玄藻师太笑道:“我是天柱山的玄藻师太,同惠普禅师,青霞子道友都是了解,只是清修数百载,未曾到人间走动,因刚得一徒儿,欲同往青城山,哪曾偶然间救得两位。”
戈壁上,无数蛇人窜行,一张惨白的人脸,似蛇般扭动的身躯,生出绿色鳞片,那张怪脸暴露砭骨的寒意,“啊!”一个白衣女子被拦腰咬断。
“广信师哥,用不着求这个徐老半娘的恶女人,就算我给她杀了也不怕。”王益秀撅嘴喝道。“你再多一句,老娘便割花你的面庞。”薛蓉蓉抽出单刀,暮地射出,削断王益秀耳旁的一缕青丝道。
王益秀道:“哪曾想我们方才出嵩山,既被前来追捕的妖魔冲散,丢失了方向,我同广信师哥只能单独向前。那一晚静得出奇,广信师哥受了重创,我们到一沙地安息,俄然广信师兄将我扑倒在地。”
薛蓉蓉瞧着一道金光掠过,稍稍一会,那一道金光又折了返来,她一瞧,是一个潘鬓沈腰,清秀绝俗的童女,穿一身缁衣,绦贯花鬘,挽着一花篮,腰间系着一铃铛,窈窕娉婷,婀娜多姿,身后紧紧跟着蔡芷兰。
火苗垂垂近了,是三个清秀的白衣女子,衣衫血污,朝着广信的方向奔来,远处想起一道道混乱无章的刺耳笛声,戈壁上传来‘沙’‘沙’的活动声。广信神采煞白,回道:“是倒采花薛蓉蓉来了,她是蔷薇仙子‘柳姗姗’的门徒,在散仙中极是狠辣。”
王益秀眼睛滴溜溜一转,急喝道:“师太,她是滢贼,请救救我们。”
广信瞧王益秀被捆,摄出剑光刚欲相救,瞧着空中钻出一条条的蛇人,朝他也喷出一团团的红雾。谢蓉蓉嘻笑道:“想不到碰到如此一对璧人,奴家真是艳福不浅呢!广信怒喝道:“滢贼,你速将我师妹给放了。”
“王师妹。”
薛蓉蓉颓自不睬睬他,广信道:“大女人施主,你还不给王益秀女人松绑,我可活力啦,做好人不好,为啥要做好人。”
“哟,小小春秋,便知怜香惜玉,这般花言巧语,油嘴滑舌的,怎的削发做了和尚。奴家倘给你们松绑,跑了难道少一人玩乐。”广信笑道:“大女人施主,苦海无边,转头是岸。你如许是不对的,你还是做一个好人,放了我和王师妹吧,我们会感激你一辈子的,俗话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啊!”
玄藻师太因不知她的来源,也没有禁止。替两女消弭监禁,问道:“你们是哪家的道友,怎沦落到此。”薛蓉蓉噗通跪倒在师太面前,滴泪道:“弟子王益秀,是紫虚庐青霞子的徒儿,这位是广信师兄,是嵩山惠普禅师的门徒,敢问前辈如何称呼。”
“广信师哥,你醒啦!”王益秀被捆绑着,趴到蛇背上,一双蓝汪汪的双眸,欣喜地弯成了新月。
“王师妹,你先逃,由我挡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