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传言是真的?
盘王一时语塞,如何也没想到本身这么等闲的,就掉入了杨沐所下的骗局中,这还是印象中阿谁稚嫩昏聩的小天子吗?
闻言,一众臣子也都昂首,精力一震,殷殷的望着杨沐。
而就在明天上午,三王便像是约好了一样,同时达到皇城,先是给太后存候,然后要求觐见天子,但是被杨沐给推让了,用心命人将之安设在城中的驿馆安息。
“咳咳……甚么神仙不神仙的,只是没睡好、没睡好……仅此罢了。”杨沐心虚,自从前次找了个借口忽悠他们以后,这几日像是找茬一样,每日议事之时,朝臣们都会对他的眼眶格外用心,仿佛多看几眼就能看出来个大熊猫似的。
杨沐一边叮咛,一边思掣着应对之策。
“哦,本来如此……”杨沐点点头,又道:“既然几位晓得这个事理,那么倒要问问,朕乃一国之君,你们却不参不拜,不顾礼节纲常,是何事理?莫不是瞧不起朕这个天子?”
三个王爷同时沉思,他们在进宫之前,一起上听到了很多关于天子的奥秘传闻,明天早上起来后,也看到很多人跪在皇宫外叩首不止,仿佛一夜之间整座城池都得了魔症,像是一潭死水里注入了一汪清泉,让人顿觉清爽的同时,又无所适从。
洗漱结束,杨沐仓促喝下一碗粥膳,就前去紫宸殿,批阅明天六部各官员呈上来的奏折。
三个王爷都不是甚么好货品,有着各自的小九九,也一向觊觎着皇位,要不是一干忠臣和卫忠全弹压,恐怕早就翻了天了。
提及来,按照这些天火线传来的动静,郑康封邑中的贵族和军队,已经陆连续续从望丰、江顺两座城池撤走,不日便可交代,三十万两白银和一万石粮食也已经凑齐,正在逃运的途中。
但是,对于三王,他又不得不正视,不但仅是因为他们的身份,更首要的是,这三人各自掌控着一座城池,占有了苍国将近四成的力量,另有部分的兵权,如果不能妥当措置,将是一个不小的费事。
“三位王爷,见了陛下为何不跪!”沈安站在龙案的左下侧,见此以后,当即喝问。
看来,今后不能再随便忽悠了,风头都被神仙给抢了……
这让他们想到了一件可骇的事,一下子心中大惧。
就连脾气暴躁的司马宏,目睹氛围不太对,也看了一下卫忠全的眼色,强忍着肝火,悄悄低下头不说话。
愁闷了一会儿,盘王、泽王、沂王,各自带着属臣,姗姗来迟。
杨沐猜想,他们所觊觎的,估计就是郑康的那些战役补偿了。
这几日,三王的秘闻他已经刺探得很清楚,泽王和沂王都是他的同父异母的兄长,乃是先帝的侧妃所生,泽王是大兄,沂王是二兄,至于盘王,则是三人的皇叔,先帝的弟弟。
盘王瞥了他一眼,阴阴嘲笑,不屑道:“哼,你一个阉狗主子,也敢喝问我等,是活腻了还是没阉洁净?”
“对,我三人乃是王爷,是陛下的叔父与兄长,难不成也要像你这贱奴一样,每日膜拜?”沂王也出声照应。
约莫半个时候的工夫,卫忠全和司马宏两人连袂而至,再然后就是六部重臣、右相范宏济。
杨沐晓得,该是他表态的时候了,这是一场君主与封王之间无声的较量,就比方明朝嘉靖天子入朝即位的那一场礼节之争,大要上看是为了礼节和名分,但实际就是君臣之间的较量,谁落了下风,谁的气势就矮了一头,今后就得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