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昌城中,湖广总兵周瑞豹正在批示雄师有条不紊的清理着城内的乱军的时候,湖广巡抚刘调羹也乘着肩舆,急仓促赶了过来。
“周六一谨慎。”安永淳惊呼一声,正要扑上去,将周六一推开。却见一命伴计一个纵身,超出了周六一的身形,长棍一档,将那长刀荡开。
身边,千户郭建邦焦急道:“大帅,我们撤吧。不管如何说,我们明天能破了汉阳,已经赚了。在拖下去,兄弟们只会白白丢了性命,捞不到一点好处。”
只是,荡开的长刀去势不减,在那伴计的手臂上划出一条长长的血痕。
与此同时,城外两射之地的一处高坡上,数千肩系白巾的步兵,紧紧簇拥着十余匹战马。为首一人,骑在顿时,眉头舒展,目光死死盯着不远处的城墙上。
“将军真乃神射也!”安永淳上前,由衷地感激道。若不是这小将来得及时,恐怕他以及他部下的几名伴计,全都要葬身在这陈旧的小院中不成。
眼看着低矮的围墙近在天涯,那‘大哥’的眼中尽是欣喜之色,谁知只听嗖嗖两声,两道箭矢势若闪电普通,直奔那贼兵的后心而去。
身后另一个千户车梦瑶抱拳道:“大帅,李春旺已经到南面十里外的南湖四周。”
“留下他们。”两个贼兵中那‘大哥’明显晓得如果让安永淳他们逃出去,他们藏在这里的事情势必透露,届时他们必将死无葬身之地。
“别慌。”梁元柱看了一眼身后,问道:“李春旺的人马到哪了?”
围墙上,此时正有一堆杂物堆在那边,只要越上那堆杂物,转眼就能翻身出了王应斗的院落。
“大帅,那现在如何办?”郭建邦看着越来越少的雄师,这死的可都是他的弟兄,如果死完了,那他岂不成了光杆司令了么。
如果没能将城中的财贿运出去,岂不是白来一趟?那才是兄弟们白死了。”
在他目光所及之处,一排排官兵,结成麋集的阵列,缓缓前行,将已经登上城墙的贼兵,一个接一个赶了下来。
“你懂个屁。”梁元柱瞪了他一眼,“如果现在撤了,岂不是把汉阳城内的兄弟们给卖了?再说了,我们好不轻易翻过大别山,一起轻装简行来到这武昌城下。
“走,我们先退出去再说。”说着,安永淳抢先一步,拖着受伤的伴计,朝着门外走去。
只是,那方才杀了刘长风的贼兵,明显不会放过如此机遇,当即奸笑着,向那手无寸铁的伴计扑去。
梁元柱的目光又移到了郭建邦的身上。只见后者苦着脸,一副苦大仇深的摸样,对梁元柱道:“大帅,我的弟兄们彻夜留的血已经够多了,如果还拖住官兵半个时候,恐怕就没人了。”
眼看着多量贼兵就要被官军摈除出武昌城。骑在顿时的首级不由感慨道:“没想到这武昌内竟然另有这等精兵。”
安永淳千万没想到,合他们五小我的力量,竟然抵不过两个贼兵,乃至此中另有一个身上带伤。
那小将明显将他们几小我当作浅显百姓了,叮嘱完以后,也不等安永淳说话,回身便出了王应斗的院落。
“是,大帅放心。”车梦瑶点点头,随即转成分开。
“好。”梁元柱点点头,对郭建邦道:“郭建邦,你去领着你的残兵,将官兵引到南湖一带,记着,务必给我拖住半个时候。”
恰在此时,只见一柄箭雨,从门口的方向直奔而来,正中那贼兵脖颈,那贼兵连一声惨叫都没来得及收回,便一命呜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