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高位者最体贴的永久只是集权和江山传承,并不是民生。你公然见多识广,又很有设法。”
十五笑了,“别这么夸我,我也只是道听途说罢了。你看,我带着你走了这么久了还没找到落脚的处所,不是很没用么?”
因为一向待在宫里,信息比较闭塞,以是徐意山并不晓得本年南边又发水患了,有些担忧地问:“但是死了很多人?南边六郡被淹了么?”
“我没干系。”
“说得对,”王虎搁了筷子,豪气道:“俺当年也是混江湖舔刀口儿的,见过很多恩恩仇怨,风里来雨里去,最后还是感觉和俺家这口儿守着一亩三分地,生几个胖小子最高兴!那些人整天争来斗去,也不知图的啥!”
十五见他一副对村落很猎奇的模样,跟他解释道:“这里离都城不算远,村民的糊口程度都比较高。再加上本年北方没有甚么灾害,以是他们的日子应当不错。比及了南边就不是如许了,夏天的水涝方才畴昔,统统都还在规复当中。”
“我真的是……”徐意山话还没说完,就被跟上来的十五拉到一旁,由他来面对这夺目的庄稼汉:“王大哥,我们的确不是镖师,也不是真正的江湖中人,都是我家爱人面薄,未能申明真相。”
徐意山心有所感,举箸看向十五的时候,眼里多了几分辩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甚么真相?”王虎挥了挥斧子。
徐意山掀了掀嘴角,“你看右火线那户如何样?”
“哈哈,俺就是个粗人,不像俺这口儿是村里的秀才,比俺有文明多了!”
“淮水郡和湘水郡还好,但是更南边的四个州郡就很惨了。洛帝还和往年一样用老体例治水,但是见效较着不如之前。布衣死者数以万计,光是沛水郡的逃户就有三千多户,可见灾势之大,而治水的官吏又有多救灾无术。”
十五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不必然。这天下最难的两件事便是治吏和安民。民生之多艰,不是他们那些高位者能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