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徐意山的面色俄然变得严峻起来,“放开我。”
“如果好不了呢?”
“是想让朕快一些,还是想尽快回宫?”洛帝扶着他的腰狠狠地顶了他一下,“你如此急着想归去,是不是想去见谁?”
洛帝眼神闪动,紧接着面上透暴露了较着的不悦:“你竟然同朕生分了。”说完, 他一下子就揭开面前人脸上那碍事的面具,“传言死过一次的人会变得胆小, 可你却在朕的面前颤栗……”他停顿半晌, “你到底是在怕朕, 还是想以此博取朕的怜悯?”
徐意山用尽尽力摇了点头,铺在枕上的黑发随之闲逛。男人从发尾处拾起他的一小束头发,绕在指间后略微施力:“奉告朕,你到底在想谁?为何朕曾临幸你数次,而你的肚子却迟迟没有动静?”
言罢,男人如释重负般的放开了他的衣衿,却又忍不住抬起手,一下下地轻抚他的脸颊。徐意山见他紧绷的俊脸上可贵地出现了一丝柔情,恶心得浑身的鸡皮疙瘩都出来了,赶紧问:“皇上不见怪我了?”
“你既已犯了欺君的极刑,以是朕让你老死在朕的身边,你可明白?”
燕安洛本想持续跟他冷言以对,以袒护本身对此人失而复得的狂喜――他不肯本身像凡人那般喜形于色,更不肯身为一国之君的本身只知宽恕而不知防备。但他终究还是顺服了本身的本心,语声生硬地说:“朕晓得,这世上底子就没有许三此人,你也底子不是戚家的细作。朕只是……”
“不过是陪你老死在宫中,共赴鬼域罢了。既然连皇上都心甘甘心了,臣下又怎能够推让?”
“那也挺好,免得朕又将你那处锁住。”
他紧咬着牙关,“你方才说要好好对我……”
洛帝将他汗湿的一缕鬓发绕回耳后,吮着他发红的耳垂说:“朕同慕御侍的儿子另有不敷蒲月就要出世了,你但是在想他们?”
“此后朕会好好待你。”
洛帝见他只是一味地忍痛而不答复,终究放缓了行动,皱眉道:“你骗朕。皇宫明显聊无兴趣。”
“宫外……哪有……宫里好。”
“你甚么时候带我回宫?”徐意山躺在床榻上,任他略有些卤莽地扯散本身的腰带,连腰上所系的玉佩都被不谨慎摔碎在了地上。
洛帝不由俯下身去吻他纤细的脖颈上凸出的喉结,口中含混道:“你曾说过的一句没错……朕就是怕你去碰任何人……当然这世上也只要朕能碰你。”
徐意山被他擒住衣衿, 心中既难受又讨厌,皱眉道:“那你呢?你迫不及待地派人找我返来,是惊骇我带着戚家的奥妙远走高飞?”
徐意山深吸两口气,咬牙道:“好。你之前手上一向攥着的就是用来锁住我那处的金环吧?”
徐意山先是感到本身撞在了他坚固的胸膛上,紧接着又被他箍在了怀里。男人低着头不竭地在他的颈边细细磨蹭,极力汲取着他的气味,声音有些发闷:“只要你此后不再出错――朕能够向你承诺,前尘旧事尽可一笔取消。”
徐意山忍住了即将冲口而出的痛呼,“快……”
只见男人紧拧着墨眉,眼角下方的藐小疤痕跟着他的行动在徐意山的面前时快时慢地挪动,逐步变得恍惚起来。不知为何,每当这时,徐意山的眼中就只要他眼尾处的阿谁小凹痕――它就像是一滴眼泪的陈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