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有些晕菜,高小林也蒙圈了,咽咽唾沫,只好又说了一遍:“我说,如果他有救,我也能救,你筹算给个甚么价码,财神爷?”
这时我再看吕小布,口涎已经挂到下巴,呈暗黄色,一阵莫名的腥臭在凌晨的氛围中散开,令人几欲作呕。等找到车再赶到几十里外的镇病院,一代天骄吕小布怕是得嗝儿屁了。
“咋样,财神爷,我说了我们还会见面的吧!”他乐呵呵地盯着我,那眼神就不像看到了人,而是一堆钱。
一头乌黑靓丽的长发,现在呈马尾状扎在后脑,还是一身油腻的玄色外套,也不知多长时候没浆洗过了,一边搓手一边镇静地看着我。
更骇人的是,他的眼角竟然开端流出汨汨的深褐色血水,如同已经死去的人在棺材里腐臭时的景象,我晓得大事不妙,可我的修为顶多是帮人施个厌胜甚么的,底子不晓得冲了灵该如何办,一时候急得捶胸顿足。
说罢比了一根手指。
说实话,他倒有点像江湖方士,我心想实在找不到其别人,也只好死马当活马医了。
“小兄弟,这是咋了!”她见我一脸慌乱,又背着一个半死人似的吕小布,跑过来体贴肠问道。
我内心一惊,甚么,我身上的“住客”,那不就是……
我心急火燎地等着,也不知过了多久,终究门外有了说话声,并且这个声音令我感觉有点熟谙。
我忙不迭说:“大师,你救救我朋友吧!”
我也不晓得如何表达,连比划带叨叨说了半天,期间因秋风吹拂导致留下的鼻子水儿加哈喇子飞得如天女散花,到了也没能说清楚到底如何回事。毕竟不能和陌生人随便说我们干吗去了,只好说我们是来收药材的,走夜路不谨慎走到前面那座孤坟那儿了,天刚亮吕小布就成了现在如许。
“一百二十八。”三孃剜了他一眼,忿忿地说,“亏你小子还记得!”
“大朝晨就从坟山出来,这小子嫌本身命长了吧,三孃,要不你给那人说说,把我欠你的鸡钱抵了,凡事都好筹议。”听到这里,我才想起来,本来是阿谁家伙——爱吃鸡还不给钱的高小林!
我有些肉疼地看了眼吕小布,便说你先开个价吧,救人要紧。
“哟,小小竖子还挺有眼力界儿,待高爷我好生瞧瞧!”那人见我下了矮桩,内心非常受用,便凑过来翻开吕小布的领口。
只听得夸啦一声门被人推开了,我抬眼一看,可不恰是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