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他关了灯。
手指指腹从他端倪划过，形貌着那锋利的表面，行动很轻，残留的触感却似是烙印，难以消逝。指腹从眼角滑到脸颊，似是戏谑或玩弄，最后逗留在他唇畔。
却，没法推开她。
关了空调，乔言扫了眼乱糟糟的床铺，没有管，视野却定在床头柜上。
眸色暗了暗。
她像是个魔咒，突如其来，紧紧缠着他，却没法抵当。
――【就此品德，还说人抄袭她的作品？我看她蹭热度就算了，没准本身的作品都是抄袭别人的，要么就是胡编乱造吸引眼球的。】
眸色微动，乔言将书合上，将其放到抽屉里。
这世上，只要有一张嘴，黑的都能说成白的。
*
――【mmp，大早晨的，看得我气得肺都要炸了。此人就该去浸猪笼！欺负小孩算甚么本领？本身日子过得太艰巨了，才会丧芥蒂狂得去找小孩宣泄吧？做好事真的不要本钱！】
“邻居的善心。”
半响，乔言翻开被子，爬起家。
叮咚叮咚，响个没停。
*
被风声吵醒的乔言一睁眼，就见到书脊的四字书名，她盯了几秒，翻身正面朝上，然后抬起手，将手肘搭在额头上，眉头紧皱，似是因宿醉而难受。
付凉出声，嗓音有些沙哑，可微哑的声音更显得成熟磁性。
双手勾住他的脖子，乔言的头微微一偏，倒在他的肩膀上。
――【编辑枫叶：小桥，你是不是小学教员，因为打门生闹出冲突，被黉舍辞退了？】
慢条斯理地翻开袋子，乔言瞧着那几样早餐――一个馒头、一个花卷、一个灌汤包、一碗稀饭、一杯豆浆。
没看猫眼，乔言开了门。
他看着乔言，这个慵懒随便、别有风情的女人。
吸管插到豆浆杯里，乔言漫不经心肠抿了口，继而嫌弃地皱起了眉。
半夜。
屋内开着空调，温度恰好，窗帘没拉，房间视野清楚，几样简朴的必备家具，整齐敞亮。
窗外，乌云压顶，阴霾密布，暴风囊括，树枝摇摆，落叶狂飞，如猛兽吼怒暴怒，风雨欲来，统统皆染上阴沉潮湿的气味。
“嗯。”乔言回声，双手抱臂，侧身倚在门边，视野绕了一圈，落在那份早餐上，她问，“给我的？”
下认识的，付凉伸脱手，扶住了她倒下的身子。
估计刚醒，头发混乱，几缕窜起的呆毛，妆没卸，倒也没成花脸，让她在宿醉复苏后看来很有精力，外套搭在肩膀上，两条袖子空荡荡的，内里穿戴红色毛衣，白与红，对比光鲜。
浏览完动静，乔言的手指在屏幕上一点，进了微博。
付凉逆着光，半张脸露在电视光芒下，忽明忽暗，忽浅忽深，难以言明。
――【编辑枫叶：［微博链接］】
床头柜上，安排着一本书，灰白的封皮，封面是张侧脸素描，偏白处四个字很显眼――《人间失格》。
“生而为人，我很抱愧。
拎着袋子，手指摆布一摆，袋子悄悄闲逛，乔言抬眼看向付凉，勾唇问：“这是？”
――【不要脸，一个粉丝八百的新人作者，碰瓷一个粉丝三十万的大神，这货是想红想疯了吧？】
“付先生。”
最后一个句号完成，他将笔放进笔筒里，正筹办将条记本关上时，视野再一次掠过刚写的那行字，眉头轻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