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管家将竹沥推到一边,朗声道:“三蜜斯,家主请你去理事堂议事。”
江承影心道:二夫人一贯视周凌凡为眼中钉,肉中刺。去她那讨要两个侍从,是怕死得不敷快么?不过如果违背了她的意义,还不晓得会有甚么招数等着本身呢。也罢,见招拆招就是了。
排闼而入,家主周易平早已等待多时了。
“凡儿,你来了。”
此院独一三个下人,别离号唤竹沥,半夏和款冬。
屋内的连理一看江承影还没有复苏的迹象,非常焦急。但也不能让那些人出去看到她这幅模样吧,只得用枝条拍了拍江承影的脸,再拍拍她的脸。
“没事没事,这是我睡觉时压得。”心中又给连理记上了一笔。
“三蜜斯早。你这,脸如何了……”
“这可不是我打击你,你未免想太多了。现在的你连二夫人都斗不过,更何况是那倾一族之力都比不过的乾元宗?”
“如何了?你熟谙?”
屋内陈列极其简朴,一张拔步床,一个打扮台,一扇屏风,一张桌子,两个凳子,都是极其朴实的式样,看起来非常陈腐。
带着满腹的猜疑,江承影与管家二人很快便达到了理事堂。
“不熟谙,不过我看这个东西仿佛是件灵宝,你不如尝尝,看可否定主。”
她将那晶石举到面前,细心打量:“就是这个了,我还没有效过它,不过凌凡说要拿着这个才气看民气,并且另有诸多限定。”
“那事不宜迟,我们快去吧。”江承影一边走一边探听,“周管家,你可晓得家主找我何事?”
“确切是个好机遇,你这脸上的把戏也撑不了多久。只不过,我如何听着乾元宗这个名字这个耳熟?”
江承影拔出腰间的长剑,在手指上划出一个口儿,挤了几滴鲜血到那纯红色的晶石上。
“不知,不过家主昨日昨晚倒是去了二夫人处,想来是与那边有关。”
连理自知讲错,赶紧转移话题:“对了,你提到小狐狸我才想起来,之前周凌凡送给你的阿谁灵宝,说是能够看破民气的阿谁,不如拿出来,给我瞧瞧。”
夜,屋内仅点了两盏油灯,班驳的暗影洒在屋内,愈发显得此处的陈列凄清。
“三蜜斯,老奴另有些事,便分歧你出来了。”
“父亲。”
“劳烦了。”
“这两小我是家生子,为人最是可靠。此次便让他们跟着你,固然不是甚么要紧差事,但路上也不承平,你可要万事谨慎。”
“对了,三蜜斯,家主请你立即去理事堂面见。已经有一会儿了。”
“多谢周管家提点。”
连理似是看破了甚么,抽了一口气;“这东西……”
“是。”
江承影素手拂过腰间系着的储物袋,一块红色的水滴状晶石便呈现在她手上。
“回周管家,蜜斯还在屋里,不过并没有传召奴婢们,想来是还没有起家。”说着,便回身敲响了房门。
江承影便坐在朱红的桌子中间同连理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