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垣嘴角一抽，这老古玩，如何那么喜好说教？
“……都说了公事！公事！我去处理门派纷争！”
闻垣的声音将她拉回了神，“如何样？看出感触没？”
闻垣剑眉一扬，没再打搅。
闻垣：“……”竟然说不过这个老古玩。
不是异世，是后代，“无因师太”的名讳还记实在史册中。
【近两百年后，六合复腐败，人类繁衍，部落丛生，枯禅法师复立万丈寺，修真界起死复生，此年，记大荒历元年】
闻垣又说：“当时大荒颠覆后，修为比较好的修士和大妖根基都陨落了，存活下来的大多都是修为低下的外门弟子和小妖小怪这些。”
那朵小白莲，说话都细声细语，柔声柔气，与面前这朵白莲天差地别。
“灵气消逝又是甚么？六合间没有灵气了吗？”
奚芄问：“当年大荒颠覆，究竟是产生了甚么？”
【――《大荒史前》记】
【大荒己丑年癸酉月甲子日，十方庵停止平宁会，正值午宴时分，六合大动，众修士不知以是，遣小尼寻无因师太，却见无因师太于禅室中，气味全无，已然圆寂】
闻垣：“……”
当她翻开《修真史》，看到目次第一章“大荒颠覆”时，目光便凝住。
内心难过伤感再加上晕车晕的。
闻垣说完，从后视镜里打量她，“如何？你连现在有没有灵气都感受不出来？哦差点忘了，你精神凡胎一点修为都没有，难怪感受不出来。”
奇哉，怪哉。
“你去和尚庙何为？坐禅念佛法？不错不错，开智后不忘本源，你们这里的妖怪，倒是乖了很多。”
【百年间，六合浑沌，人与妖皆艰巨求生】
奚芄突然想起，面前这个大妖，年事就有八千多岁，他应当是经历大荒颠覆的？
奚芄心中已翻江倒海。
【地动不止，电闪雷鸣，持续七日，天翻地覆，灵气消逝，修士大妖死伤无数】
奚芄却好似没闻声似的，没有吭声，低着头，神采暗淡不明。
“有，但很弱，以是现在不管修士还是妖怪修为都越来越不可，一代不如一代，这和术法失传有干系，但灵气亏弱分歧适修炼才是最首要的启事。”
他侧眸睨了眼螳螂妖，也感觉碍眼，只感觉这死螳螂让他在奚芄面前丢脸了，更没好气。
“藏馆有，不过记录的也就这些模棱两可的事情，没有甚么有效信息的，《大荒史前》就是枯禅法师写的，大荒颠覆时他还只是一个万丈寺的外门弟子，并没有甚么有效信息。”
奚芄不喜“老古玩”这个词，就算是削发人，也是女人，当然是不喜被人说老的。
“有完整的《大荒史前》这本书吗？我想瞧一瞧。”
闻垣又问：“以是，你就是大荒期间过来的老古玩，对吧？并且还是没有经历大荒颠覆的？”
奚芄：“……”没有表情去听他讽刺。
汽车驶出大门，奚芄瞥见门卫处的螳螂妖见到闻垣的车点头哈腰，道：“你这门卫，恃强凌弱，我出去时还出言不逊，实在有失门面，你需多加束缚。”
奚芄晓得万丈寺，是与十方庵齐名的佛修大派。
她低头看手中的几本课本，随便翻阅。
八千年，沧海桑田。
奚芄以后并无安排，见闻垣是去处理门派纷争，也想体味一下这里的门派，便干脆坐在他车上，跟他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