潇潇并不回话,坐在院中的胡床上解下腰间洞箫,呜呜吹奏起曲子来。曲意悠长,似有诉说不完的苦衷。李若可听得又有点闷闷的,但也不知她忧心何事,只好呆呆听曲。
杜潋衣提着她道:“潇潇姑姑的武功过分邪门,潇潇练多了不好,她姑姑现下如许逼迫她学,只是怕今后没人照顾她……”
“世上百般法门,无外乎练的都是精、气、神。便是娘家工夫,也是通过炼化肉身来达到通神的感化。”杜潋衣在月光下淡淡讲授道:“生之来谓之精,两精相搏谓之神,神情舍心,灵魂毕具,乃成为人。练功便是要把握精气神三者连接的关窍,一旦学成,便能随心所欲操控本身生命征象,藉此延年益寿,反应活络与凡人数倍,感到天机、发在乎先……凡此具有各种神通。”
潇潇点头承诺便进了房门,李若可立在院子里又惊又喜道:“师父,你真的肯教我技艺?”杜潋衣嫌她喧华,不去理睬她,李若可待要再问只感觉面前一花,站在面前的师父影象俄然恍惚,跟着她后颈一疼,杜潋衣已经站在她身后将她如猴儿般儿提起,脚下腾云般一跃而起,大袖飘飘朝着后山方向去了。
杜潋衣在林间纵跃揭示绝顶轻功之时,跟着山势加高,李若可大喊小叫的声音也垂垂小了,只剩下她一双圆溜溜的眼睛在夜晚转的像只小老鼠,仿佛模糊有了等候,不知她师父如许的神仙,但是要将她往仙宫里带。
听了半天曲子,潇潇才放下洞箫,李若可待要安抚她,一眼瞧见杜潋衣排闼出来便伸长脖子喊了声师父。
“闭嘴,不准乱喊。”杜潋衣凶了起来。
李若可想想开口道:“那还是不一样,我学会了武功砍柴更便利些,就像师父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