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潋衣哭都哭不出来,这群小鬼甚么眼神!曹延习那厮可不是好惹的,出了名的冒死三郎,被他缠上可别提盗药的事儿了。
忽闻她身边一个声音道:“他也不是不信赖你,只是你说的事儿疑点重重。”顿了顿道:“当日我和师妹正在洪山道,并没有在那水贼船上相救点苍,也没有恶战甚么人。”
连在野倒也安之若素,望望封君海,又看看何君瑶道:“何掌教,我瞧法无天抓住之前,你且待人在这里好生休整,不然……”
杜潋衣便见夜色里一道人从房间里奔出,肝火冲冲往那大殿去了。杜潋衣望望地形山势,这崆峒房屋沿山修建,东西走向,若要今后去也必须路过大殿,她唯有换了身形一起纵身在房檐上行走朝大殿去了。
中间一个瘦子嘻嘻笑道:“凭甚么八大派弟子住中院喝好酒?我们偏要闯一闯门禁,去看看里头酒菜是不是更好。”
她报告颠末,连在野不屑道:“何掌教既有击退卫青庭之能,缘何还让法无天逃脱?”顿了顿道:“那法无天宝图之事还未闹清楚,这下让他跑了是小,万一宝图落在魔教之人手中,我们将来可就费事大了。”
他说完了,才听闻那崆峒掌门颤巍巍道:“此事甚好,莫伤和蔼。”
却叫他中间青衫落拓的华山派掌门摆起了手,魏长山是八派里最年青的掌门,却闻他道:“贤侄如何能长别人志气,现在我们八派在此还怕抓他不住?”
“当日恶首阎王判官卫青庭来犯,我与九华众弟子禁止他在先,不料让法无天逃脱,六子卖力看管仓猝去追,我击退卫青庭再去寻觅,法无天和六子都不见了踪迹……”何君瑶叹一口气,面上神采微微遗憾。
温于佩当下便要发飙痛骂连袁二人,连在野非常不欲同这恶妻胶葛,只大声道:“我瞧我们余下门派不如各出些弟子,构成联盟去捉那妖僧。”想了想道:“便由少林武当两位前辈来担负盟主,批示我们对抗魔道。”
连在野哼一声道:“我瞧九华派伤的伤、病的病,何掌教年纪悄悄经历不敷,不如就留在崆峒照顾弟子,这找法无天的事,还是我们其他门派去做。”
两个闲人带头,其他喝的熏醉的江湖豪杰一同起哄,那崆峒弟子开口道:“八大派聚会有要事商讨,岂容你等在此胡言乱语。中院也未曾像你所说吃喝比你们高一筹,俱是一样的东西,你们就在此集会便好,待明日掌门大寿必定会出来见你们。”
“我们也是王谢朴重弟子,八大派商讨要事也有咱的份儿,爷爷当年大战天门的时候,你小子只怕还没生下来!”为首肇事的,竟是那跟杜潋衣搭过讪的王二虎,渝北三侠。
便是这一小段路途,杜潋衣秉息宁神恐怕有何闪失,躲在房檐上望前院瞧去,但见崆峒派初级弟子已经前去禁止世人肇事。看此处防备森严与外三院分歧,不知是否真是八大派借崆峒掌门寿宴有要事相商讨……
曹聪惠坐下摆列两旁,右首坐着一个撵着佛珠的和尚,观之宝相寂静,原是少林派掌门坐下达摩堂首坐无色大师,他身后站着两位师弟,无相、无空。却见无色低着头垂目劈面的武当派宿老青龙散人道:“阿弥陀佛,此事连累甚广我看还得从长计议,不知散人有何高见?”
夜色越深,杜潋衣不想再管江湖是非只求找药,提一口气运起摘星凌云步正要纵身前行,脚下别院配房内碰的就是一声杯盏摔碎之音,一个男音大声怒道:“实是欺人太过!!真把我们九华当甚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