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万里晓得他的意义,顿时点头道:“连兄弟高见。”顿了顿道:“现下我们也不能凭你何掌教一面之词,这图是真是假……我看大伙儿在一起要从长计议。如何掌教能抓到法无天对峙,或者有别的体例证明这图是假……我们就信赖你。”
何君瑶见他如此狼狈,早是闪身一把扶住他道:“我在这里,你渐渐说。”门派受辱,况封君海是她自小一起长大的师兄,豪情深厚,心中激愤自必不说,但世人面前何君瑶不疾不徐,扶好封君海只微微碰碰他双臂枢纽,仍然接好了师兄的双手。
何君瑶淡淡一笑,要开口,忽的那大殿门上佟的一声,门被撞开,飞出去一个黑影子。
这一下突如其来,大殿上妙手如云,正觉得魔教大胆杀来,哐当都抽削发伙,明晃晃亮了一堂,曹延习作为仆人家虎目一盼大喝一声跳出去,以极快身法伸手就拿住了人,手腕一转,捏着人脖颈如抓小鸡普通拎下堂来。
何君瑶命弟子扶下封君海为他疗伤,这才缓缓道:“袁掌门,他受嵩山大嵩阳掌力所伤乃是究竟,你们不先自查,为何反来诘责伤者。”
“又是一个鬼迷心窍的。”封君海啐了一口。
杜潋衣心下感喟,偷药的惭愧感一下没了。
世人纷繁表态,情愿盘桓几日,一时候大殿之上又是觥筹交叉的声音。
那点仓掌门伉俪二人倒犯了难,齐齐看向少林和武当,顿时一拜道:“还请大师为我们做主,救回我六位门徒。”
“你说假就是假?”郝万行不信,顿了顿道:“我看那就是真的!”
这顿寿宴吃的人索然有趣,萧玉节正嫌他们之间套话太多,无聊矫情想离席。那院子外头又奔出去一个崆峒弟子,举着一封信道:“启禀掌门!我们在门外院子树上里看到仇敌投来的战书!”
他二人带着孩子随人群往外间走,未料何君瑶喊了声木先生,畴前走来,笑容温婉道:“你是我九华的仇人,外间混乱,别让那些莽夫惊扰了夫人和孩子,请和我们九华弟子同坐。”
此言一出,武当青龙道人起首哈哈笑起来道:“老豪杰,何必多礼,我们自当帮这个忙。”
何君瑶长剑还鞘,待要言语,中间封君海哈哈大笑道:“恭喜诸位夺得珍宝,我们九华修道人复苏寡欲,诸位尽管前去夺宝,好走不送!”
那嵩山弟子涌上去,拿下了郝万行,何君瑶心知不过做做模样,倒也不开口。
袁万里闻言推开高文峰,正思考如何措置,未料外间哈哈一声朗笑,转出个褐色衣服胖高的三十多岁壮汉,“大师不消催我师兄,这事儿都是我做的!”他一脸嬉笑,非常对劲涓滴不把合座放在眼里,大模大样走了出去。
“不会不会,何掌教快上座,让我好好再敬你一杯。”曹慧聪很会说话。
曹慧聪佝偻着跟世人先拜了一拜,少林,武当二位高人皆言不敢当。曹慧聪这才开口道:“聘请世人前来喝我这碗寿酒,实在另有一事相求。我们八派同气连枝,我因为病弱没法再耗心神助我儿冲关练法,他眼看再有七日便可练成七伤拳,老朽大胆聘请诸位再盘桓几日,为他冲关护一趟法驾。”
何君瑶给世人台阶下,笑笑道:“只是扫了大师酒宴的雅兴,曹掌门莫介怀才是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