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节话锋一转道:“只是有件事,若不奉告你,这玄冥之主只怕也不是我们四人当当选出。”
雨断情至此淡淡开口道:“是打伤你的人吗?”她与萧玉节脱手还是十年前,当时候她不会绝心决,萧玉节也没有练成玄月令。可厥后神功成时,又鲜少有机遇过招,只是萧玉节天门大战杀红了眼的事迹看来,武功也是不错,能伤的她如许严峻之人,武林当中也没有几个。
谁知那魔头一笑道:“这是甚么话。”顿了顿,看着怀中丫环,颇委曲道:“莫非我是那种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
听的鸿芦心中一刺,恨不得杀了她灭口。终究忍不住道:“萧君莫不是来趁火打劫,若你想陷人于难,还是就此杀了我好。”
那掳走小蝶的人,提及崆峒掌门非断孽谷所杀,不守商定,需断孽谷再杀了那青城弟子。
说着说着,真当是话旧。雨断情想了一下此事之蠢,惹的这寒冰冷冷一笑道:“风趣。”
言罢,萧玉节却收敛笑容,神采忧愁的叹了口气道:“我这伤势怕是再无转机。”顿了顿,看着雨断情道:“这数年,四门固然也没端庄承认,但你主掌魔门一脉之事也是极少人否定。姐姐暗中主掌以来,四门没有产生大抵触,只这一点,我晓得你是公允之人。如果中行或者神子主掌天下九幽十类,扩大之心下,魔门本身先打个不成开交。是以我心中还是但愿你能夺魁,起码我落不到好,也落个平静。”
阴月只听音便打了寒噤,萧玉节点她耳后穴位,抬头一笑道:“雨姐姐,你出来我们再渐渐话旧,恐吓我婢子做甚么。”
此际这两大魔头相会,俱都是武林中一等一的女子,鸿芦也忍不住昂首打量,心中暗自对比,只道主上凛然不成侵犯,主掌人间存亡,好似炎狱阎罗。那萧玉节不及主上严肃,言谈轻浮,观之不似君上,可若说难缠,主上这般阎罗下界极能够仍不如那萧玉节。
“只闻九华仙老隐居已久,本来你们仍有联络。”雨断情回想旧事,面庞固然冷酷,杀气垂垂收敛起来。
雨断情见她行动大胆,稍稍动容,伸出惨白的手指搭在她脉搏之上,只消半晌,收回了手,双手拢入玄色的衣袖中,略约也皱了一下眉头道:“你被种下异种真气,如剑悬心口,脏腑伤势不轻……”顿了顿,开口道:“若非有人以深厚内力强封这股真气,仙子此时不该来找我,找个棺材铺是要紧。”
“他是我师叔,当年纵横江湖无人能敌的血掌印,殷横野。”萧玉节道。
阴月便如萧潇般,昂首去望鸿芦,嗓音清澈道:“我家仆人贵为四君之一,向来公道取信,你只需好好带路,其他不必多说。”
“放心,我与她半斤八两,打上三百招谁也赢不了谁,我们俩谁还能把谁如何样。我说找她,那是真有点急事儿,大师相互帮手,是功德儿。”萧玉节犹自解释。
雨断情随即皱起眉头,嘴角抽动,眼中寒光暴涨,盯住萧玉节道:“你若骗我,不等你内伤发作,我提早叫你见阎王。”
雨断情面有傲色,并不答话。
言罢,也下得马来,一身黑衣与萧玉节一身白裳对比光鲜,雨断情一脸冰冷,萧玉节面带笑容,引着她往前走,二人并肩走了一段,行到一处开阔地带,雨后的氛围冷冽,林中空翠湿人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