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生堂停业的这半个月,冼大夫并没有歇着,他让董文烨帮着钞缮的,除了暮年病患的病案外,都是比来接诊的病患环境,将之分类登记以后,冼大夫决定了看诊的前后挨次,结婚以后多年无子嗣的排在最前,膝下有女无子的排在中间,方才新婚的排在最后。
“小伙子,可不能乱闯,要列队的。”一个正排着队的妇人身边的婆子拦在了她跟前,手指往背面指了指,“要看诊,背面列队去。”不一会儿,看梁静笙一副傻愣愣不转动的模样,那婆子又道,“听老婆子一句,还是让你娘子本身来看诊,既然想生儿子,也就别死要面子了。”而后咕哝道,“年纪悄悄的,如何就开端焦急生儿子了?难不成是几代单传?”
“啊?”
低头看了眼顺手接过的葵扇,董文烨狠狠瞪了傅昭一眼,转头重重往前走了一段儿,然后蹲在了瓦炉跟前,悄悄地摇起了扇子。一边默念:大丈夫能屈能伸,刚才伸过了,现在该屈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