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允和王母这里已经对新儿子有了定义,王银钏那边还在与魏虎嘀嘀咕咕说着这个弟弟如何看都不像是她们王家人。
魏虎看看媳妇,再想了一下大姨姐和三姨妹,以及老岳父和岳母,内心也感觉新来的王繁华有些不像。
是以王母在看到黄绫后才必定这不是他们家的东西,等看到黄绫上的法螺时,就更加的必定了。
深觉遭到欺侮的薛平贵,握了握拳头,到底没有做出甚么转头就走或是说些宁死不平的话。
一时候薛平贵踌躇了。
相较于金钏,银钏的脾气就更暴躁些,“他真是我老弟?爹,娘不是说记不清了吗?别再认错了。”
金钏出嫁后并没有住在夫家,而是一向住在娘家。
林琳压下那句到了嗓子边的‘草’,回身唤了一声傻站在院子里的陪嫁,一边让她们清算东西,一边让她们告诉其别人按着当初的嫁奁票据,除了正房的家俱一件不要,其他的都装箱带走。
王允见此嘴角抽了一下,又将两个躲在屏风后的闺女叫出来,让他们‘姐弟’相认。
王允也刹时从坐位上站起来, 几步走到王母身边。就连苏龙也担忧自家岳父岳母的安然,刹时来到王母与薛平贵中间的位置站定。恐怕这是骗局,碰到了真刺客。
至于金钏和苏龙这对,内心也都有几分奇特。特别是苏龙想到岳父说妻弟科举退隐失利后,要在军中给他谋个差事的话。
王允发明当着薛平贵的面,说‘为父’两字时,特别的艰巨。不过倒底还是天然的说了出来。
提及女儿,王允的思路从三闺女身上又转移到了大闺女那边。
外袍,中衣一一脱下,薛平贵光着膀子站在厅中心, 目视火线。
“烙记过了十八年,有些记不清了。不过我记得十八年前老爷还不是宰相,我们家也没有黄绫。当时老爷是御史,没少获咎人...”王母顿了顿,又指着这个小儿肚兜当真说道,“这个也不是我的针线。”
本来自从玉佩被盗,薛平贵在气恼了一顿后,便提笔将玉佩的模样画了下来。
在薛平贵内心,他最大的认亲道具就是肩背上的烙记。可现在看来...还不如一块玉佩呢。
“看着有些像, 只是又有些拿不准。”王母游移的声音在薛平贵背后想起, 以后薛平贵内心就格登一声。
对着王允施礼,“孩儿记着了。”说完看向王母,叫了一声娘。又转头与苏龙和魏虎行了一个平辈礼,叫了两声姐夫。
以岳父的本领,哪怕妻弟真的多次不第也能凭着他的身份职位在朝中找个文官的职位,很不必跑到军中。
忍着牙疼,王允解释道,“当年你娘曾经画过一幅烙记的图,我也记得那玉佩的模样,婴儿肚兜和黄绫看起来固然不是当初你娘用过的。只这两样也不是甚么要紧的物件。”
相较于这个方才不知真假的儿子,三个女儿才是他最放在心上的。
这是为了三闺女的名声和出息。
“老爷,这, 这不是我们儿子的东西。”
一贯心急的王银钏略带不满的声音从屏风前面冒出来,薛平贵握着腰带的手顿了顿, 最后一用力腰带便拽了下来。
王允似是对银钏解释,又像是压服花厅中的世人普通,等说完话,便又喊了丫头领薛平贵下去歇息。
怨他勾搭自家三闺女,闹出那么多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