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凝起眉头,他看向立在一旁瘦肥大小的洛浮生与戴着面具不知身份的封火:“你们是谢运甫派来的人?”
飞魄愣了愣,随即一笑,将油纸包又递回给洛浮生。
“奇怪奇怪,奇怪还不成嘛?”洛浮生将马鞭往怀里一揣,盘着双腿就把纸包翻开了。
看来,这里就是石敬之所居的军帐了。
“石将军也没有掌控能守住海河么?”看着沿途饱经烽火培植的残垣断壁,洛浮生仿佛能设想获得当年海河城破,燕军大肆攻出去的凶恶气象。
但是在海河,洛浮生看到的只要残破不堪的落败气象,这里仿佛已经变成了一座空城,毫无火食可寻。
“哎,你不奇怪就还给我。”飞魄挑眉。
气坏了的洛浮生决定不再理睬飞魄,任凭采花贼同窗接下来如何逗弄,她都目不斜视用心赶路,只当没中间这小我。
兵士当即进营帐禀报,未几会儿就出来了,撤了挡路带着飞魄与洛浮生、封火出来。
营帐当中,只见有四名男人环绕着沙盘而站,此中三名身着玄色甲胄,有一人站在沙盘最前面正指着一处插着红色小旗的高地说着甚么,别的两名听得非常当真。别的一名则是一身青色长衫,身材相对肥胖一些,留着山羊胡,看起来像是智囊。
“我只能奉告你,我现在叫泰下禾。”飞魄拐了个弯,洛浮生面前的视野一下子开阔起来,只见原秘闻较牢固间隔的营帐俄然一下子拉开,暴露一片空位,空位上竖着一根高稀有丈的旗杆,杆子顶端飘着红色的石字旗。
洛浮生瞅动手里包的得严严实实的油纸,再瞅瞅飞魄:“这么美意?”
洛浮生深吸一口气,翻开纸包挑起一条虫子闭上眼睛往嘴里一塞,嚼都没嚼咕咚就咽了下去。
“哪个?”飞魄不明以是。
“是,泰领兵!”
“喂。”洛浮生说,“把你刚才阿谁,给我。”
即便是能以女子为将的石家军,也是不答应女子擅入虎帐的。
“费事向统领禀报一声,就说他交给我泰下禾的任务完成了。有信使前来,可否一见。”飞魄道。
“海河的百姓都逃洁净了。”
只是她不懂行军兵戈,看来看去也看不出甚么门道,只感觉这虎帐里的氛围非常庄严,门路两侧的营帐前都有全部武装的官兵守着,不时会有成列的兵士从身边小跑而过,极少有人鼓噪。有的会主动与飞魄打号召,也是低低的喊一声泰领兵,并不会多扳谈。
在看到封火绣在衣角上的那朵墨色浪花时,男人本来打量的目光变作了核阅。
“拿去!”
被安智囊换作统领的那名男人顿了一下,转过身来:“下禾返来了?”
“如果军粮再这么断下去,海河和台州城破是迟早的事情。”飞魄踢了上马肚子,说到闲事上收起了他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
“安智囊。”飞魄见统领正在与东西营将筹议要事,没有上去打搅,而是先与智囊打了声号召。
“谢运甫托我运粮的时候,传闻军粮就已经断了。我这队应当是第一批达到海河的粮食,你们这么多天是如何撑过来的?”洛浮生看向飞魄,此时的采花贼一身厚重战甲骑在一样全部武装的战马之上,固然目光炯炯,神采却多怠倦之感,细看之下还能看到眼下的乌青和下巴上暴露的青茬,倒比之前多了很多男人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