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浮生止住了想要跟畴昔的步子。
秦关月勾起一边唇角,不知是不是因为失血过量神采显得有些惨白:“你尝尝就晓得了。”
半晌以后,秦关月转过身来,面具没戴,眼睛倒是紧紧闭着,洛浮生能清楚看到残留在眼角的血渍。
洛浮生俄然很猎奇秦关月在梁清身上到底做了甚么。
海河城防军派出的百名懦夫无平生还一事,一向是他压在心头上的一块巨石。即使他也算是身经百战,深知疆场上存亡难料,本日还一同喝酒讥笑的战友,明日或许就只能捧回一件战衣,连尸都城难以带回故里。
“如何救的,待石公子见到令尊便都晓得了。”秦关月淡淡道。
“他们现在那边?”石焕颜迫不及待想要见到那些给守住台州立下大功的幸存者。
秦关月来不及禁止,藏在怀中的帕子被洛浮生直接拽了出去。
“多谢黑月公子!”石焕颜朝着秦关月行了一个大力。
大抵是见洛浮生总不归去,秦关月开口道。
眼圈却还是红得短长。
“总得把光罩好啊。”洛浮生甩动手走到秦关月身边,先细心看了看他下颚处,肯定没有黑血流出,才悄悄问道,“现在能摘面具吗?”
甚么佳公子,都是哄人的,此人一肚子的黑水,谁也玩不过他。
洛浮生快速将四周墙壁上的灯火燃烧,只远远的余了一支。
担忧秦关月连这点亮光都受不了,洛浮生将面具摘下,悄悄搭在烛台上方,幸亏这烛台是莲花外型,上面有支撑的架子,恰好能够牢固住面具。
一袭黑衣,墨发微挽,即便是戴着唬人的面具,也让人忍不住去想看一看,那面具以后的人到底生得是个甚么模样,是否真如这风采翩翩的身姿般是位佳公子。
“但是你的眼睛……”洛浮生担忧的拉住秦关月的手。
是啊,如何就哭了呢?但是把稳疼与酸楚一起涌上心头的时候,她就说甚么也忍不住了。
石焕颜将目光转向洛浮生,先是一哈腰,随即道:“不知闲人兄如何救得我石家兄弟?”
“我们得归去了。”固然不舍,秦关月还是将少女悄悄从怀中带出,“再担搁下去,天就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