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去表忠心也不晚,以是洛浮生一回到虎帐就直奔徐统领的营帐。
洛浮生搓搓鼻子,回身朝着海河城防军的驻扎地走去。
洛浮生抬眼瞅着这俩黑甲兵,看他们的打扮不像是步虎帐的,应当不熟谙真正的石步强,连连点头:“是是,我是石步强。”
一高一矮,一壮一瘦。
高的阿谁肩头上扛着个铁锤,闷声道:“丫头做事向来内心稀有,不会拿本身的小命开打趣。”
“是一个把她的命看得比本身还重的人。”矮个子没说那人身份,“走吧,我们也只能帮她到这儿了。”
好不轻易偷溜回虎帐的洛浮生欲哭无泪,飞魄那家伙实在早就算准了吧?!必然是用心的,必然是!
“这边不是步虎帐的驻扎地,你来这里做甚么?”
“不必了。”矮个子叹口气,“军中自有人护她。”
答案是不能。
飞魄派来送洛浮生去常州的是个新兵蛋子,叫石步强,年纪看起来不大,个头比洛浮生高不了多少,又黑又瘦,本是在马营里洗马的。大年三十那一夜的血战,城防军死伤无数,人手完善,石步强就被调到了步虎帐,从洗马的变成了一个给老兵们擦枪磨刀的新兵。
“哦?”就听此中一人笑道,“那倒是巧了。泰领兵听闻你返来,派我们二人请你畴昔一趟。”
你道她要去做甚么?当然是去找安义和了!
只是还没摸到处所,就被两个高大魁伟的黑甲兵拦住了。
“你是石步强?”
洛浮生包裹里取出几块干硬的馒头和一小包咸菜,两人就着白水坐在荫凉底下一边说话一边吃。对于已经数月未曾吃饱饭的石步强而言,能吃到白面馒头已是莫大的荣幸,更不会有甚么牢骚。
洛浮生还没欢畅三秒钟,嗖得一声又一枚带着信的飞镖钉在了树干上。
一顿饭三五下搞定,石步强想在入夜前赶回虎帐,吃完饭就筹算当即赶路。洛浮生不肯意,以午餐后最易小憩半晌为由抱臂躺在了树荫下打起了打盹,石步强劝不动,只能老诚恳实坐在中间,警戒地看着四周。
本日起来,得知飞魄执意要送她回常州,连随兵的机遇都给她的洛浮生,一番威胁利诱从飞魄那边要来了通行令,跑去找封火的时候,才晓得封火明天早晨已经连夜赶回徐州了,不若然明天飞魄也没需求再安排人送她去常州。
两个黑甲兵互看一眼,也未勉强她,一个在前面带路,一个在前面跟着,夹心似的将洛浮生夹在了中间,底子没有偷溜的机遇。
她能够当作没看到吗?
不晓得是不是因为天太热还是吃得有点饱,石步强坐着坐着,高低眼皮就开端打斗,强撑了没多会儿脑袋一垂,熟睡畴昔。
只见信中写着一行小字:疆场无眼,存亡有命,统统保重。
陪甚么啊陪啊!上个厕所罢了,还要结伴随行吗?洛浮生在心底吼怒。
封火没了人影,飞魄这边俄然改了主张,安智囊还在徐统领帐子里没出来,洛浮生只能被迫上了马车,先回常州再说。
“小石头,不要怪我狠心,你不睡这一觉,我就得被送回常州。”洛浮生一边嘀咕一边扒石步强身上的衣服,“你看,虎帐有甚么好的,又苦又累还每天被那些老兵欺负。本道爷今大发善心,替你去遭这趟罪,你醒了就拿着这些银两去常州也好,去别的处所也罢,谋个小谋生是没甚么题目了,千万别再回海河啦,听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