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想,还是将疑问问出口,事到现在,洛浮生已经打了要将燕思辕带离这是非之地的主张,天然是要将事情该问清楚的都问清楚,才好“诱拐”。
“对呀。”洛浮生瞧着面露哀色的燕思辕,砸吧砸吧嘴巴,“你该不会,是放不下梁原吧?”
“那天……”燕思辕又长叹一口气,“那天,梁公子的随向来找我,说他醉在了醉花楼,死活不肯回家,还建议了酒疯。醉花楼是小我多口杂的处所,如果任由他那么闹,谢家又要不晓得丢多少脸。他们说……”燕思辕手指微微蜷起,低声道,“他们说,梁公子醉话里时不时会喊我的名字,担忧这事直接报给大少爷会挨罚,以是托我去看一眼。”
“……”敢情燕思辕这护主的风俗,打小就养成了。洛浮生忍不住道,“那你女儿身的身份,梁原晓得吗?”
“都说三岁看大,我看这个梁原打小就是个纨绔后辈的命。”洛浮生冷哼一声,燕思辕在说到梁原小时候的事时目光亮显温和下来,她早就看出来燕思辕对梁原存着心机,不由得冷嘲热讽,“幸亏没留在宫里,不然啊,必定是和清王爷第二,说不定还是个鱼肉百姓的主儿。”
“我说,你跟我走吧。”洛浮生反复了一遍。
“我那也是体贴你,你可别怪我。”洛浮生目光游移。
“梁公子还在平渡城的时候,经常扮成三皇子的小厮溜出来……当年的三皇子就是现在的太叔公和清王爷。”燕思辕解释道。
“你就没劝着梁原不去啊?”当时燕思辕固然年纪小,但毕竟是王家大管家一手调教的,耳濡目染,甚么事情能做,甚么事情不能做,总该内心稀有。
燕思辕垂眸:“我说是卖身给了谢家,实在并无卖身契,若想分开,只是一句话的事。”
燕思辕也不活力,只是笑了笑,持续道:“父亲为熬炼我与人打交道的本领,在我幼时就将我送进了护国观,跟着伴随那些跟着父母来观中的年纪相仿的天孙公子。梁公子年纪虽小,倒是皇子,他脾气不好,观里无人敢惹。”她叹口气,脸上暴露几分记念,“我当时也小,还不算特别懂事,被欺负急了,就把梁公子给打了。”
“甚么?”燕思辕一愣。
“我去时,他还在房间里砸东西。”燕思辕垂眸,“见到我后,他俄然就乖了。”
“你都看到了?”燕思辕惊奇。
洛浮生想起那夜在醉花楼里看到的场景,燕思辕度量着梁原,梁原将头埋在燕思辕的小腹上,那模样如何看,都不像一主一仆能做出来的,如果仆人是女子,还能说得通,如果梁原不晓得燕思辕是女子,如何做出那般行动。
洛浮生眸子子滴溜溜转了一圈,凑到燕思辕跟前:“你和阿谁梁原,到底是如何回事?”
洛浮生本想说,对待一个没了明智的醉鬼你去有甚么用,又想到那夜看到的景象,便没开口,等着燕思辕往下说。
燕思辕忍不住笑了:“先前,他偷溜出去玩时在官方招惹了几个半大孩子,打不过,又不敢和身边人说,怕那几个孩子遭罚。他留下我,就是为了等下次出宫,给他出气。”
“他没和我说要去做甚么。”燕思辕无法道,“将我拽了去,撸起袖子就干架,最后我把他压在身子底下护着,拳脚都落我身上了。”
“是把你留在身边欺负吧?”洛浮生撇嘴,心说这梁原打小就一肚子坏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