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飞魄皱眉,“你这丫头,能不能不这么记仇?”
“是我管束不严,才导致小风养成这般不好的风俗。”燕思辕惭愧地朝着洛浮生一鞠躬:“燕某在这里代小风谢过二位的不报官之恩。”
“这可不是平常的药膏。”晓得飞魄不会等闲说实话,洛浮生才不信他是为着易容而来,她将那一碗披发着淡淡薄荷气味的绿色药膏递到飞魄跟前,“内里有一味紫背天葵,是止血消痛的良药,若说它还算常见,这内里的五香藤但是只要南疆才有,我朝境内底子采不到。”洛浮生拉了凳子盘腿一坐,意味深长道,“一个小小的流民营,竟然能拿得出如此止血佳品,这徐州府可真是卧龙藏虎之地。”
“处理体例没有。”洛浮生实言相告,她不是甚么大夫,对救人治病没那么精通,“但是我有能够减缓症状的体例。”
洛浮生取出她那包有一百单八根银针的布包:“你听过鬼手十三针吗?”
不过看现在流民营的环境,这个谢家家仆办理的倒是很不错。
“少来!”上完药,洛浮生将药碗往桌上一放,绕到飞魄身前,环胸睨着他,“我是接不住那一鞭子,只能替那小贼挡,凭你的本领想拦住燕公子一鞭子不是难事。”她幽幽盯着飞魄,眼微眯,“你处心积虑跟着我,到底想干甚么?”
“本来如此。”洛浮生佩服地点点头,“平生只闻谢老爷素有伯乐之称,现在看到燕公子将流民营办理的井井有条,才算是开了眼界。”
洛浮生朝着燕思辕方向拉拉凳子,两人这会儿离得极近,近到相互相互能够看清对方的眼睫毛,燕思辕略显难堪,正想避远些,便听洛浮生抬高声音道:“流民营只收留流民吗?”
“呵呵……”燕思辕笑笑,他暖和道,“道长曲解了,燕某并非官府中人,不过是谢府底下一个仆人罢了。”
燕思辕说得轻巧,但洛浮生明白,办理好如此浩繁的流民绝非易事。
飞魄点头,他连他们二人现在在说甚么都没听懂。
燕思辕本欲起来,洛浮生强按着他不让,脚一勾拉了另一张凳子过来往他跟前一坐,受伤的阿谁华服男人又是毫不在乎模样,便诚恳坐好,轻声回道:“道长固然问。”
飞魄对这甚么天葵香藤的没兴趣,他猎奇道:“你还懂医术?”
“不客气不客气!”洛浮生摆摆手,她眸子子骨碌碌一转,推开坐着的飞魄,将燕思辕拉着按在坐位上,“燕公子,贫道有一事不明,还望燕公子解惑。”
“道长,实不相瞒。”燕思辕抬开端,言辞诚心,“您所言之人并非流民,而是……”他犹疑一下,“而是鄙人的远亲,因身患怪症无医可解,道长能识得此症,不知可有处理之法?”
飞魄心说你这可不像是懂点,他没持续诘问,对劲一笑:“江湖上想伤到我的人,可未几。”
飞魄穿好衣服,摸摸肩头后背的衣衫被抽出一道口儿,心机得去换件新衣裳:“不是早和你说了嘛,我非常猎奇你的易容伎俩。”他活动活动受伤的肩膀,“这药挺管用,刚涂上就不疼了。”
洛浮生看飞魄,这家伙在搞哪一出?
“道长请说。“
“道长过奖。”燕思辕笑着回道。
排外是人之本能,不管是徐州本地百姓,还是这些战乱之地逃出的流民,对相互都抱有警戒与敌意。且不说徐州本富庶,百姓一贯安居乐业,与居无定所的流民之间千差万别,越是小事措置不好越极易引发两个群体之间的冲突。就单指这些流民,从天下各地而来,糊口风俗各不不异,能不能敦睦相处都是个题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