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思辕不肯起家,他抬首看着洛浮生,问道:“道长所言身患寒脉之症的人,但是先前道长藏身地点之处的患者?”
“道长过奖。”燕思辕笑着回道。
排外是人之本能,不管是徐州本地百姓,还是这些战乱之地逃出的流民,对相互都抱有警戒与敌意。且不说徐州本富庶,百姓一贯安居乐业,与居无定所的流民之间千差万别,越是小事措置不好越极易引发两个群体之间的冲突。就单指这些流民,从天下各地而来,糊口风俗各不不异,能不能敦睦相处都是个题目。
“呵呵……”燕思辕笑笑,他暖和道,“道长曲解了,燕某并非官府中人,不过是谢府底下一个仆人罢了。”
“不客气不客气!”洛浮生摆摆手,她眸子子骨碌碌一转,推开坐着的飞魄,将燕思辕拉着按在坐位上,“燕公子,贫道有一事不明,还望燕公子解惑。”
洛浮生点头,她说的就是阿谁不利家伙。
“少来!”上完药,洛浮生将药碗往桌上一放,绕到飞魄身前,环胸睨着他,“我是接不住那一鞭子,只能替那小贼挡,凭你的本领想拦住燕公子一鞭子不是难事。”她幽幽盯着飞魄,眼微眯,“你处心积虑跟着我,到底想干甚么?”
三月的徐州,阳光可贵明丽,淅沥了半个月的细雨在这日的午后渐停。
不过看现在流民营的环境,这个谢家家仆办理的倒是很不错。
洛浮生赶紧将燕思辕扶起:“公子这是为何?”
燕思辕本欲起来,洛浮生强按着他不让,脚一勾拉了另一张凳子过来往他跟前一坐,受伤的阿谁华服男人又是毫不在乎模样,便诚恳坐好,轻声回道:“道长固然问。”
“这几年,我也走过很多处所。”洛浮生猎奇道,“因着战乱各地或多或少都有遭到流民扰乱,唯有徐州地界将流民安设的最为安妥,这里固然比不得城中繁华,但对流民来讲也算是有所归宿。方才我看,公子应当是办理流民营的,敢问您在官府高就何位?”
洛浮生一眼便认出那布包恰是本身的,赶紧接过,在桌上摊开,一排银针闪亮映入燕思辕视线,他神采微凝似有所思的神采正落入飞魄眼中,洛浮生一心细数银针数量,未曾重视到身边人的情感窜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