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鼎微微一愣：“……甚么意义？”
“不，这不是真的……”她喃喃道，腔中被一股庞大的失落绝望充盈，心头一窒，竟猛地吐出一口血。
“这是你的结局。”甄鼎的声声响在耳侧，安静笃定地就像一个仲裁审判者。
前两年道魔之战的时候，封奕虽没插手，却将道方诸多优良弟子的质料都汇集了遍，方才杀了的那些人，一个个都曾呈现在他的名单库里，只是面前的这个女修，却没甚么印象。
你巫诅堂最大的本领不就是夺情吗，那就尝尝看被本身的绝学摆了一道的滋味吧！
他走到穆长宁身边，居高临下地望着她，低低诡笑：“不白费我扔了一个灵胎替人。”
封奕只悄悄一挥，嗜血妖藤便被他拦腰砍断，软趴趴地倒了下去。
甄鼎死死盯着闭目打坐着的穆长宁，目光怔怔，“方才那是……”
“你比我想得难对于。”封奕咳出一口血，神采出现不普通的青白潮红，身形也微微摇摆。
她抬起双眼，一双清澈乌黑的眸子早已血红一片，此中满满的皆是数不清的暴戾猖獗。
“你……”甄鼎不成思议，语气非常绝望：“本来还觉得你有甚么本事呢，本来不过就是个懦夫！”
“啊呜……”
空中仍然是一面巨大的镜子，但是现在的镜子里，再也看不到那豪华的殿堂了，只清楚明白地映着三小我的身影。
长剑横于身前，她划破手掌，任由鲜血滴滴滴下。
“凡汝所得，终将落空，凡汝所求，终将毁灭，求而不得，得而复失，来世此生，不死不休……”
“我吗？”穆长宁沉默了一下，低低轻笑，“甄前辈，我看上去像不像一个冤大头？就是特别好欺负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