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处真君并不否定,到了这时候,骗她也没甚么意义。
统统的惭愧罪恶,由一人承担就充足了。
“涵熙真尊,早知如此,又何必大费周章?”无殇魔尊轻飘飘瞥了眼穆长宁,眸子里的东西有些庞大,大抵是感觉这么一只能在他眼皮子底下偷人的小老鼠,这么便宜地弄死实在可惜了。
庙门外,堆积了各方大能修士,以源武真尊为首的七大宗门代表,以黑岩城仇城主为首的修仙世家代表,以丹道盟月轮盟主为首的散修代表,以付宗主为首的大泽代表,以千方禅师为首的神洲佛修代表,以无殇魔尊为首的魔修代表,以妖主为首的妖修代表……当然最首要的,是以去处真君为首的天年子。
源武真尊笑了声,“这是天然。”
“这都是我当初交出去的那只盒子中所写的?包含我就是所谓的天命人?”这是穆长宁最在乎的题目。
当然,也不可否定他们内心尚存的迷惑,通天门,真的能开?
去处真君像是早就推测普通,缓声开口:“想问为何是你,又为何要用祭天这类惨烈的体例?”
穆长宁咧开嘴嘲笑连连,“那可真是有劳去处真君了。”
看到涵熙真尊和穆长宁的现身,世人并不惊奇,灵力炮都架起来了,这么多人给苍桐施压,若还想保住这个门派万年的基业,天命人是必必要舍的。
那一天,大抵每一个苍桐派的弟子都不会健忘。
去处真君祭出飞翔宝贝,穆长宁没做多想便踏了上去,这么一大帮人,几近在瞬息之间便没了影。
惨白肥胖的少女,挺直着背脊一步步走得果断,在她的面上看不出分毫慌乱,唯有对周遭统统都漠不体贴的冷酷,仿佛再没甚么能入她的眼里。
这是他们曾经可望不成及的传说,也是无数苍桐弟子争相歌颂之人,哪怕被逼到此境,也没有跌落凡尘的狼狈,倒是种风萧萧兮易水寒的惨烈决然。
既然局势的生长不成制止,也已没法窜改,那么某些事情他们还是不要参与的好。
去处真君面不改色,泥人都有三分脾气,换谁碰上这类事都不好受,只出言讽刺几句实在不算甚么。
“以是这些都是我母亲蒲宴留下的计划,你们不过依葫芦画瓢,来个如法炮制?”
涵熙真尊并未理睬无殇魔尊的挑衅,面上一片沉重,穆长宁已经上前两步,回身对着庙门深深一拜,而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向人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