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远处一个青衣男人目睹了全过程,平淡的眉毛微微挑起,招来一旁的小鬼儿问道:“三号擂台上戴面具的是谁?”
四下里寂静了几瞬,旋即便发作出一阵喧闹声,有为这场竞技喝彩的,也有为本身输了钱烦恼唾骂的。
黎枭如果没点自傲,也不至于要求主动下台了。
郝川本来就没打够,他享用这类双方面虐杀的感受,这能让他骨子里的热血因子都沸腾起来,眼看着又有一个下台来送命,还是个鬼差中期,郝川舔着牙嘿嘿嘲笑,“小子,待会儿可别求爷爷告奶奶,大爷是不会饶你一命的。”
随后黎枭手指翻飞,打出道道指诀,便有两把指刃裹挟着凛冽劲风,在清脆的破空声里,朝郝川腾空袭去,直逼关键。
两人的过招越来越快,擂台上只余道道残影,看得围观大众目炫狼籍,大气也不敢出,恐怕打搅了这场出色的比拼。
穆长宁微微一愣,这个时候的郝川根基就只要被虐打的份了,本来趾高气昂的人被一脚踹翻在地,震天锤被打落,郝川的面上划过诸多情感,张了张口,黎枭却懒得听他废话,洁净利落地抹了他的脖子。
每把震天锤都重逾上百斤,郝川双手高举,锤上顷刻有阴风层层环抱,跟着震天锤重重落下,收回轰的一声巨响,全部擂台都随之震惊了一下,而那层层阴风则化为两条飞龙,如惊涛怒龙般朝黎枭缠绕畴昔。
穆长宁抬眸看他一眼,见他容光抖擞精力量实足,一点也没有刚经历过打斗的倦怠模样,不由就想到了方才看到的场景。
穆长宁却重视到郝川身上的伤口越来越多,无色的血液顺着滴落在擂台上,化作丝丝缕缕的青烟,而这些青烟却自主地朝黎枭涌去,被他吸入体内,只是在劲风暮气环抱的擂台上,如果不细心看,根基发明不了。
擂台上的两边就位,对视的目光里模糊有火光碰撞。
小鬼儿瞪大眼,见青衣男人神采不似打趣,忙低头应下,心道这位鬼面公子怕是运道到了。
“没错。”穆长宁勾唇笑道。
二人各自一拱手,便交起手来。
穆长宁大抵能猜到如何回事,笼统点说,不是他功法特别,便是体质特别了。不过当初她给的是极阴之地青面的浅显鬼修功法,如果不是黎枭在阴珠中别的获得的传承,那便是他本身就是那种罕见的特别体质了。
青衣男人展眉笑了笑,“过会儿请他去天字阁一叙。”
穆长宁探听了一下,这个叫郝川的鬼修是筑基期大美满,停在这个境地已经有很多年初了,迟迟未曾进阶金丹,在鬼差的竞技场上鲜有败绩,再加上手腕恶毒,向来都是下的死手,除却真的穷途末路者,鲜少会有鬼修情愿做他的敌手。
黎枭不在乎地扬唇,眼中寒光毕现,“这话你留着本身用吧。”
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用这些钱打通一殿司户的鬼差,借存亡簿一看,应当是够了。
一个是克日来的黑马,一个是竞技场上的常胜将军,再加上这场竞技本身便是越阶应战,可谓赚足了噱头,吸引了一大票鬼修。
黎枭快步走过来,哼哼道:“收成不错啊。”
穆长宁想了想,也凑了个热烈,把黎枭给的那三百魂石一股脑全押了下去。
当然绝大部分赌鬼还是把宝押在郝川身上的,对比郝川那一头堆积如山的魂石,另一边就显得冷僻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