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诩还在笑着,摇了点头调侃道:“难不成,主公被吓住了么?”
徐晃浑身浴血地站在城头上,望着城下蚂蚁普通麋集的敌军,眼神里闪过一丝决然,右手挥刀,左手紧握成拳,重重一拳击打在城墙砖上,扯着嗓子大吼道:“兄弟们,晓得黄巾的了局么?”
韩俊皱着眉头想了半晌,茫然不解地摇了点头,叹口气道:“我担忧,徐晃对峙不了三天,敌我差异太大,即使徐晃是周亚夫再世,恐怕也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啊!早晓得会有明天,当初我就应当给他多留下一点兵马的。”
贾诩奥秘的笑了笑,手指西方道:“信心丛那边而来。”
贾诩点头道:“聪明秀出,谓之英;胆力过人,谓之雄!夫豪杰者,有凌云之壮志,射日之豪情!气吞江山,胸怀四海,腹纳九州。肩扛公理,心胸正气,救百姓于水火,解百姓于倒悬!以我观之,当世豪杰,无人可出主公其右者!袁术,冢中枯骨,无才无德。袁绍,色厉胆薄,好谋无断!张杨,随波逐流,心无弘愿!皇甫嵩,朱儁,垂老迈朽,守户之犬,不敷一惧!公孙度,刻薄寡恩,色厉内荏!如此主公又有何惧?又因为而惧?”
韩俊撤离长安以后,小天子重用皇甫嵩,朱儁二人,清算兵马,安稳朝局,总算是规复了一丝元气,直接服从于天子敕令的兵马,也飞涨到了数万人之多。如果小天子不是这么打动,而是卧薪尝胆,励精图治,缓缓生长的话,比及羽翼饱满再展翅高飞,那么说不定他真的能够挽救摇摇欲坠的大汉统治,复兴汉室。但可惜的是,小天子毕竟是个气盛的年青人,一朝得志便对劲失色,不等关中局势完整稳定,便急不成耐地催促着皇甫嵩出兵为他一雪前耻。
河东位置固然紧急,但是在韩俊内心,却远远比不上徐晃的安危首要。正所谓千军易得一将难求,更何况是徐晃如许万里挑一的良将。
小天子刘协,本来就不是个豁达的人,再加上从小的生长经历,让他养成了睚眦必报的脾气。韩俊授予他的屈辱,让他这些天来几近没睡过一个囫囵觉,不是在恶梦中惊醒,就是咬着牙展转反侧难以入眠。
韩俊内心一动,尽是希冀地看着贾诩问道:“文和先生信心从何而来?”
不等部下开口,徐晃利市指着皇甫嵩的大纛持续道:“就是这些人,他们是不会接管黄巾投降的。每攻破一城,凡有头绑黄巾者,身披黄衣者,乃至脚缠黄麻者,皆是杀之无赦!而我们,绝大多数人,曾经是甚么身份想必兄弟们也是心知肚明。你们觉得,这些狗贼会放过我们么?”
对于徐晃的才气,韩俊是很信赖的。但也正因如此,以是当他看到徐晃信中说若没有援兵互助,河东最多只能死守旬日的时候,当即就坐不住了,第一时候就传令全军,备足粮草,马上解缆。
贾诩自傲地摆摆手,“主公且请放宽解,以我推断,最多只需三天时候,长安必定生乱!”
安邑城下,旗号招展,战鼓号角声不竭,气势震天。而安邑城上,守军兵卒倒是一个个如丧考妣,面色暗淡,仿佛末日顿时就要来临了一样。
韩俊翻了翻白眼,无法道:“擎天长枪可杀人,乱箭攒射也可杀人。文和先生可知,蚁多咬死象。并且这还只是摆在明面上的仇敌,天晓得另有多少人在暗里里蠢蠢欲动,想着做阿谁得利的渔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