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端神情一震,深深地看了韩俊一眼,缓缓吐出一口浊气,狠狠一咬牙道:“欺君该死,欺民更是罪不成恕!孟子云,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我深觉得然。天道有常,而人道无常,大汉享国已历四百载,正如月满则亏,水满则溢。潮涨潮落,花着花谢,天下万物,皆有循环,正如暴秦无道失其鹿,而天下共诛之。鄙人觉得,人不能挑选双亲,却可挑选主君!”
“兄长,大事不好了!”
马岱吃了一惊,赶紧稳了稳心神又问道:“别急,渐渐说,是休弟派人来求援的么?”
马超冷哼一声,“我岂会看不出来?若不是怕两败俱伤被韩贼占了便宜,我也不会轻饶了他!”
副将成宜凑上前来,抬高了声音比划出了一个手势,满脸狰狞地看着阎行问道。
马铁咬着牙点了点头,“是马成,二哥派他来的。”
马超与阎行,各安闲顿时一拱手,相对无言,各引兵马,分道扬镳。
郭嘉翻开帘子,眯着眼睛看了一眼窗外,笑眯眯地问道。
“那里来的贼子?竟敢这般猖獗!”
韦端也不是个笨人,随即明白过来,本身还没有完整获得郭嘉的信赖,是以也就识相的没有再问下去。
韦端神采微红,难堪地笑了笑道:“却不知大将军此来凉州,所为何事?如有需求帮手之处,鄙人有非常力便毫不会只用九分!”
马岱烦恼地抓着头发,咬着牙道:“是韩贼亲身统兵丛汉中过来的!”
“甚么?”
“二哥,二哥……泾阳被围,危在朝夕!”
韦端笑道:“此乃端分内之事,不敢推让,奉孝有甚么叮咛,尽可直说便是。”
韩俊砸着嘴叹道:“京兆韦家,权势庞大,若在乱世,他韦端也算是小我物。只可惜,生逢乱世,他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文人,便是有通天彻地之能,在这民风彪悍的凉州,也不成能有太大的作为。”
郭嘉摆布看了一眼,确认无人偷听以后,这才抬高了声音道:“我需求你派出一支兵马,打着幽并军的灯号,奔袭泾阳,围而不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