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许攸回道:“此战,主私有五胜,而曹孟德有五败,是以断无失利之理。”
大地回暖,万物复苏,大汉司空袁术,在宛城设下祭露台,历数乱贼逆臣曹操十大罪行,对天盟誓,发兵十万,号称雄师三十万出挞讨伐。
沉默了好久,袁绍生涩而木讷地开口了,“那依你二人之见,我又应当如何呢?”
许攸稍作沉吟便道:“主公出身王谢,天下皆知;而曹孟德倒是阉宦以后,为世人所不齿,此为名胜;主公气度恢宏,不拘末节;曹孟德倒是宇量狭小,睚眦必报,此为度胜;主公以诚待人,中正忘我;曹孟德倒是沽名钓誉,任人唯亲,此乃德胜;主公胸怀天下,心胸社稷;曹孟德却只因一人之仇而妄害万姓百姓,此乃义胜;主公麾下猛士如虎,吼怒如狼;曹孟德却不恤民力,比年交战,师老而兵疲,此乃兵胜。主私有此五胜,曹孟德有此五败,焉有不能战而胜之之理?何况此次大战,曹孟德四周迎敌,必将手忙而脚乱,主公大可坐而视之,静待良机,以迅雷之势直捣腹心,必将事半而功倍!”
杨弘满脸难堪地点了点头,又摇了点头,一时候茫然无措。
战战兢兢地跪坐在袁绍面前,杨弘深吸了一口气缓缓道:“本初公与我家主公虽有不睦之处,便毕竟是骨肉嫡亲,血脉相连,当此紧急关头,自当联袂对敌,休戚与共,莫要让外姓之人看了笑话占了便宜。”
袁家兄弟固然相互仇视,但两小我实在还是有很多相像之处的。比如说,他们身上那与生俱来的骄贵,再比如说,他们对糊口品格的寻求。杨弘本觉得,袁术的府邸就已经充足豪华了,但是没想到邺城的州牧府,竟然涓滴也不比宛城的大将军府减色多少,乃至在某些方面还犹有过之。
袁绍像是个无助的孩子普通,满脸等候地看着开口的田丰,但愿这个最朴重的臣子,给本身一个不一样的答案。
袁绍倒吸了一口冷气,又问道:“那此战,我军有必胜掌控么?”
许攸的这一番话,就好似一把利刃普通,狠狠地捅进了袁绍的心窝里,让他的脸上青一阵红一阵的,但却又无从辩驳,只能是咬牙切齿地瞪着许攸,恨不得生吃了他方才气一解心头之恨。
许攸笑道:“杨长史远来辛苦,一起颠簸,想必是有些乏累了吧?我家主公已经命人备好了酒菜……”
“另有一点!”
杨弘赶紧起家拱手道:“如此甚好,多谢本初公美意接待了。”
袁绍感兴趣地问道:“五胜为何?五败又如何说?”
深吸了一口气,田丰缓缓开口道:“结合袁术,南下击曹,寻觅机遇,占有中原要地,厉兵秣马,再借黄河天险与幽并军决一死战!”
袁绍闷哼一声,不对劲地摆摆手道:“答复你家主公,就说我袁绍德行陋劣,难当此重担,不敢领命,请他另选贤达吧!”
但愿袁术能赢的,并不但要周瑜一小我,埋没在幕后主导策划了这件事的韩俊,天然也但愿志大才疏的袁公路,能够在这场山雨欲来的战役中笑到最后。
袁绍不是不晓得,治下百姓已经所剩无几了,更不会不晓得,自颜良战死以后,麾下兵马的士气便一落千丈。只不过,他不甘心,也不敢面对,以是他犯了挑选性失明的弊端。但是明天,许攸和田丰二人,冒死揭开了他挡在本身面前的面纱,让他不得不站出来承担这统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