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当中,李傕年纪最小,但倒是最有胆色的,也很有策画,紧攥着双拳咬着牙点头道:“不可,我们不能就如许散了,太师和牛将军固然没了,但只要我们联起手来,同心合力,也一定不能和吕布那些叛徒搏命一搏!”
牛辅双拳攥在一起,望着天涯的落日长舒了一口气,没有人晓得贰内心真正在想些甚么。
雄师屯驻在城外,牛辅却住在城中,他固然生善于苦寒的西凉,但现在却再也吃不了风餐露宿的那份苦了。
李肃硬着头皮想要回绝,但是还没等他开口,王允那冷森森的眼神就让他撤销了这个动机。
董越的一席话,并没有让牛辅抖擞起来,反而是更加的烦躁了,猛地一拍椅背厉声道:“应当如何做,不消你来教我!董越,不要忘了,我才是全军主帅!”
牛辅的五万雄师,就驻扎在这里。东震洛阳,西慑长安,北据幽并,自古便是兵家必争之地。
郭汜定定地看着来人,眼中闪过一丝踌躇,咬着嘴唇问道:“文和先生也感觉我们应当搏命一搏?”
董越淡然的态度,完整激愤了牛辅,只见他大手一挥,直接号令部下如狼似虎的卫士砍掉了董越的脑袋,底子就不给他辩白的机遇。
牛辅固然算不上是一个超卓的将领,但是他的手底下却并不乏善战的部属,再加上凉州兵刁悍的战役力。未战先怯的李肃,其实在他分开长安城的那一刻起,悲惨的运气就已经必定了。
能够死在疆场上,李肃实在还算是荣幸,因为即便他逃得性命,回到长安也绝对落不到甚么好了局。
“牛将军,我等已经没有退路了,末将恳请牛将军早下决计,攻打长安,诛杀王允,吕布等逆贼,为太师报仇雪耻!”
河东郡始置于秦,颠末两汉数百年的生长,已经是司隶地区统领面积最大的一个郡。安邑县是河东郡治所,城高池深,牛辅驻军以后更是对安邑城停止了重新补葺,加高加固,广积粮草,做好了充沛的战役筹办。
董越满脸的无法,苦笑着摇了点头,喃喃自语道:“看起来,是我错了,错的离谱啊……”
张济满脸笑容地叹了一口气,“吕布勇猛,天下皆知,我们能是他的敌手么?”
贾诩摇了点头,呵呵笑道:“现在天下统统人都视我西凉军为乱****兵,上至耄耋,下至小童,全都恨不得吃我们的肉,喝我们的血!如果我们分离回籍,只需一个亭长便能轻而易举地要了我们的性命!牛将军的前车之鉴并不悠远,莫非诸位就要步他的后尘了么?”
吕布固然多次背主背叛,但他却最讨厌和他一样的人,胡赤儿本觉得会在温侯部下获得重用,却没有想到他的人头却和牛辅的人头一起,被吕布换做了军功。
董越身故安邑,牛辅的身份决定了他只能咬着牙担当董卓的衣钵。至于五大中郎将的其他三人,倒是不约而同地挑选了归降。这也使得杨彪的声望一时候和王允不相高低,在朝堂上,也有了和王允相对抗的本钱。
牛辅一死,西凉军完整落空了主心骨,当李傕,郭汜等人星夜赶回到安邑县的时候,却只看到了一座烧毁的城池。吕布破城以后,在安邑城中大肆劫掠,临走的时候又顺手放了一把火,将这座千年古城化为了一片灰烬。
李肃败得很惨,五万雄师一触即溃,他本人更是被张绣一枪刺于马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