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后墓,前墓室已经被断龙石阻断,没法前去检察,不过这后墓另有两间耳室,应当好好检察一番。
周少白只听得鼻头一酸,想起连州药铺的爹娘,心中仿佛被狠刺一刀。
瞧着瞧着,他发明了方才未曾留意到的一些细节。
玉绮罗坐在地上,擦擦额上的汗水,说道:“我感觉现在比之前更闷了,莫非我们真的要给婉妃做陪葬了?”
恍忽间记起二年之约,耳畔仿佛又闻声了秦紫苓的声音:莲池之畔,篝火之旁。平生之约,祈君……勿忘……
这番话,是周少白在绿竹林中随师父修炼时,曾经听师父说过的修道心得。
慕凝之点头,慎重说道:“我决计不会看错。”
周少白忙说道:“你千万不要这么想,我们三人一起历经那么多灾害,却都能逢凶化吉,这一次也不会例外。”
周少白一听,忍不住笑道:“你有这工夫,想想如何脱困,才是闲事。”
周少白从速取脱手帕,这手帕细致柔滑,恰是秦紫苓赠送本身的,现在握着这方手帕,仿佛握紧了秦紫苓的手,但是却不知她身在何方。
此时墓室中已是越来越气闷难当,玉绮罗修为最差,此时面色已经极其丢脸,倒在慕凝之怀中寂然不语。
玉绮罗鼓掌道:“这些浮雕,必然埋没构造!吴老六说断龙石落下便升不归去,多数是恐吓我们的,我们可不能信他的,得全都试一试,说不定就能找到让断龙石复位的体例!”
玉绮罗忍不住说道:“慕姐姐,这话说得见外啦,人生活着,除了得道成仙那些修仙者,那个不死?我玉绮罗如果能和你们一起死,绝无牢骚。只是,我父亲母亲尚在,另有我哥哥,他们一向等不见我归去,必定会很担忧很难过,他们,他们,我竟是再也见不到他们了……”
这砖,仿佛埋没玄机?
这句话成了覆盖在诸民气头的阴霾,顷刻间,墓室当中一片死寂。
慕凝之指着墓门左边的墙壁说着,三人靠近细细打量,这墙壁上雕镂着各种图样的浮雕,让人目炫狼籍。
他俄然想起本身和张笑风他们离家之时,爹娘相互搀扶着,在巷子口抻着脖子望着本身的景象,顿时悲从中来,忍不住眼眶也潮湿了。
周少白紧紧握动手帕,肉痛已极。
慕凝之回想道:“当时他脸上神采有些古怪,吃紧忙忙往外冲,我俄然感觉他有点可疑,便紧盯着他。接着我便瞧见,那吴老六出这墓门之前,伸出左手,在中间摸了一下,应当是这里。”
她说到这里,更是悔怨不已,不由心中剧痛,悲从中来。
爹娘,莫非你们再也等不到儿子回家了?
慕凝之感喟一声,说道:“到了现在的地步,都是我的错。只怨我一心想查明本身出身,谁晓得却扳连你们堕入绝境。我实在愧对二位……”
说到这里,玉绮罗哽咽起来,再也说不出一个字,慕凝之心如刀绞,上前抱住玉绮罗,玉绮罗再也忍耐不住,抱紧慕凝之痛哭起来。
周少白长叹一声,展开那方手帕,想再看看秦紫苓写的拜别诗,但是,手帕上却如同风停水静,了无陈迹,甚么也没有。
周少白很不甘心,但是却无法地一拳砸在墙壁上,说道:“看来吴老六所言不虚,这断龙石坠下以后便没法再升起,这条门路走不通,我们得另想它法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