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缘道:“女施主如何了?”
隼不言执那羊毫,便在花烛之上点画,谨慎翼翼,连一笔都不肯歪掉。他画得越出神,苏大卵神采越是丢脸。因为他画的好细,细的入迷,立在花烛之上的鹰隼,只要沉着之人才画得出来。换做苏大卵,反倒连那一笔都会画偏。
――燕如玉。
苏大卵道:“你这家伙投机取巧!”
即使他有突破穴道的本领,也毫不会在这个时候利用,若他逃脱,那必然是个白痴!一个盲眼的白痴!
隼不言道:“理应很舒畅,我却感觉痛苦。”
了缘望着她,固然他见过的女人未几,但瞥见燕如玉以后,任何女人都已不能给他留下印象。
苏大卵道:“莫论是画技还是画法,如有我画不出的,我就佩服你。”
了缘面庞终究有了一丝窜改,仿佛一束暖光照进佛像的额头。他道:“女人莫急,我这便送你去医馆。”
了缘将她接在怀中,倒是面不改色。
苏大卵大喝一声“燕老迈,我去也!”说罢,她已拉着隼不言的手儿拖去房外,直道:“呵呵,老娘要你爬不起来。”
了缘道:“敢问女人,此曲是甚么曲子?”
那是唇齿间最完美的音符,哪怕天上的仙女都不能与之比拟,因为仙女是不能下凡的,她却就在这里,活生生的。
隼不言道思考半晌,道:“你可不要悔怨。”
如果女人爱上和尚,无疑是可悲的。
那美好的声音却道着:“大师,你何不睁眼看看?”
但他没有去看,有比洛阳城更都雅的东西,也比小鸟更安闲的气味。
燕如玉有丝惊奇,世上多少男人都想看一眼她的模样,哪怕她轻声一句呢喃,都能令男人为她去死。恰好这个和尚不为所动,仍旧一门心秘密用饭呐。
此生未了,心却已无所扰,只想换得半世清闲。
隼不言正欲开口,不料苏大卵指法凌厉,已将他点穴点住。
隼不言道:“那算不算比你了得?”
苏大卵道:“人生苦短,哪还来得及悔怨?”
了缘随那琴音步去,走过珠光宝气的走廊,又过了雕花镂草的配房......不知走出多远,乃至上了几层台阶,了缘终究停下了脚步。他不由得闭上双眼细细咀嚼此曲。
“竟然拐着弯子骂我,这便让你瞧瞧酒色之徒的短长。”
对酒当歌,
苏大卵道:“那里不夸姣?”
拂手之间,她已将衣裳悄悄褪下,暴露乌黑柔滑的身子。她该细的处所是那么纤细,如腰肢、如小腿,该丰腴的处所确是一点也不鄙吝,那饱满的胸脯、勾魂的臀形。统统都被看光了,统统都是那么美好。
琴音再度响起,层层叠叠,如入瑶池,倒是那一首「笑尘凡」,豪气万千。
苏大卵笑道:“不怕。”
隼不言道:“不怕我逃去?”
隼不言道:“如何才算胜你?”
苏大卵道:“这是甚么东西?”
燕如玉却拉住他的手,脸红道:“大师,没用的......除非用手在我心口按摩,才气临时压住病灶。”
燕如玉放下琴大胆地走来,就坐在了缘面前。
了缘迸紧眉头,“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图......”
苏大卵大笑而去,只道:“老娘有要紧事,算你赢了!”
她将红唇凑在隼不言耳旁,道:“舒畅么?”
苏大卵揪起隼不言,她是个高挑的女人,乃至比很多男人都高上一截。但她端倪是那么娟秀,锁骨暴露浅浅的晕痕,真是万种风情于一身,惊煞了尘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