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道:“中我画春指,恐怕他们要站这一辈子。”
隼不言走去,却未见那如狼似虎的老、鸨,更没春衫陋劣的女人迎来。唯有琴瑟之声,声声如掠清风,连来的人都是些衣冠楚楚的朱紫,与隼不言印象里的青楼大有分歧。
蝶三道:“来者何人?”
蝶三已有些怒意,她道:“那也与你无关,看你这身江湖打扮连个大字都不识,何必来此丢人现眼?”
隼不言道:“你的燕姐姐也太吝啬了,才给人看一眼,让不让得戳一棍呢?”
隼不言道:“凭甚么他能出来,我却不能?”
当隼不言抬眼瞥见「凤鸣堂」三字,不免吃了一惊。他千万没想到这竟是个青楼,但来了必然要出来看看。
三两个游人与正那位守门的红衣女人胶葛。她虽不是惊尘绝艳,也实在轻易让男人动心,要不那些游人也不会与她胶葛,死活要让她陪个一夜。
已经垂暮,堂内昏黑,俄然亮起几盏鸾凤纹火,台上也不知何时走出一个女人。
白马寺劈面有一楼阁,占地广宽,酒色升平。
日升日暮佛铺路,钟声广宽人如木。
红衣女人道:“公子请进。”
因而他按舆图唆使,穿过诸多街巷,几近天气暗沉才到达白马寺。
隼不言心想这些人不知好歹,尝点经验也是该死,便没插手。
铁匠道:“那你应当好好问清楚。”
蝶三大惊,仓猝飞出数刀!
铁匠道:“此剑形似钢铁,实在非钢非铁亦非钢铁,传闻数百年前有神仙陨落蓬莱海边,这柄剑就是用那神仙骸骨做的。”
蝶三尽力沉着下来,有力道:“那客人有一百两银子么?”
蝶三道:“好一个男人,识相就快滚。”
——名寺古刹。
隼不言不免有些佩服,此人曾说过“位子总有的”,看来绝对有不凡的背景。世人轻声低语,毕竟「凤鸣堂」卖艺不卖身,也没风尘之地的吵嚷。
小飞一摇折扇,笑得自傲满满,他道:“位子老是有的。”
但是她说的话却将合座人惊呆了。她道:“奴家只是燕大美人身边的小婢,便由我给大师出第一题。”
飞刀都被截在右手中,隼不言右手卷着袖子,实丢脸破,但见他猛地一捏,十多支飞刀就凝成了一团麻花。
隼不言点了点头,如有所思。
女人忍不住暗笑,道:“各位听好了,这题是......”
隼不言成心拿右肩去挡。
红衣女人倒是不动声色。
倘若佛门教人色便是空,那青楼就是个极空之地。
蝶三怒道:“那你来这何为!”
“哈哈哈......打平。”铁匠大笑起来。
红衣女人蝶三道:“多少人都想看一眼燕姐姐的容颜,每天都是客满,你再迟一步就没位子。”
隼不言已走了两步。
隼不言道:“你这么讽刺主顾,最好把嘴巴也打平一些。”
他进楼,指尖悄悄一弹,三个被点穴的游人连滚带爬就跑了。
隼不言道:“我本不想出来,你这么一说,非出来不成。”
男人道:“叫我小飞就好,还未就教女人芳名。”
即便女人带着面纱,也能设想她醉民气魄的笑容。
红衣女人袖口有古怪,隼不言一眼便看得清。袖里藏着飞刀,不是一把,也不是两把,差未几十把。
隼不言想趁机混出来,不料蝶三的飞刀就钉在他面前几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