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汐的眼角还是挂着泪痕,如灵巧的猫咪一样侧身趴在韩佑臂弯中。

“或许对公子而言,自不是了不得的人物。”云汐感喟了一声:“可对奴来讲,京兆府府尹已是顶了天的人物,其子更是那坊间出了名的恶棍子,旁人谁敢招惹。”

罗裙堆在床榻之下,云汐扑在了韩佑的怀中,眼泪止不住的滴落着。

发间搔过鼻翼,韩佑吞咽了一口口水。

“我愿如乡间炎日下的蛮牛,横冲直撞。”

四目相对,氛围诡异。

“公子如此粗鄙,怎地会有如此诗才。”

并非是他铁石心肠,乃至他还感觉本身与云汐有着某种类似之处。

“方才,是真的。”云汐闭上了双眼:“从今今后,便是假的了,假故事,奴又为何与旁人说呢。”

“公子莫要挂怀,知奴非是完璧之身,那户高门自不会再刁难与我了。”

韩佑炽热的双眼谛视着身下那双泪眼昏黄,云汐轻启檀口:“奴,亦。”

“公子的凡心,留在这里便是。”云汐皓月双眸微颤着,娇躯,微颤着,声音,也是微颤着。

“情愿。”韩佑耸了耸肩:“但是你得给我点好处费,十贯有没有,有的话我分开以后就帮你鼓吹。”

两道青丝,两道结。

本来还口口声声说归去用饭的韩佑,俄然有些不舍,不舍就这般拜别,一旦离了这间内室,再返来时,人间再无讲真故事的云汐了,只要一名花船之上的女校书了。

天是炎热的,地是炎热的,地因天而炎热,天下清冷之处,唯有尽是水雾的花河之上了。

韩府现在不也一样挣扎在破家灭门的边沿吗,老爹每日为百姓做主,不知获咎了多少京中权贵,之前不过招惹几个朝臣或世家罢了,现在直接获咎天潢贵胄了,韩府了局可想而知,到了当时,谁会管韩府,被老爹给了公道的百姓们,还是哪个有知己的朝堂大员?

“财帛奴是决然不会给你的,不过…”

绝美的胴体,似是各式不肯的颤抖着,近在面前,又似是欲拒还迎。

韩佑叹了口气:“你的故事,是真的吧,就是你说你家中亲族遭受的事。”

玉钗落在矮桌上,那一声清脆,如同韩佑狂躁的心跳。

“公子莫非是铁石心肠么!”

晶莹剔透的眼泪落在了韩佑的胸膛上,那冰冷之感,刹时被炎热蒸发的无影无踪,水可浇灭火焰,眼泪却不成,只会令火焰愈发畅旺。

如云的秀发散开,仿佛云汐心中那早该绝望的最后火种。

两世为人的韩佑,经历过太多太多,曾攀上岑岭,也入过峡谷,可到了云汐床榻上,却没出处的严峻了起来。

怀中的人儿,果然是尽是淤泥的池沼当中最得空的莲花,可惜,身陷池沼,谁都脱不开身的。

水雾浸湿了竹窗,也满盈着云汐的双目。

云汐紧紧咬着嘴唇,闭上双目,褪去了花船上最不值钱的物件。

山泉涣散绕柱荡,劲木破水银光映,韩佑紧紧抱着云汐,如同拥抱着艳阳,艳阳遣散了暗中与幽深。

一道青丝,一道结。

青丝缠绕在云汐的指尖,也绕在了韩佑的指尖之上。

云汐一咬牙:“那便将初红予你,归正迟早免不了的事!”

荡在花河之上的船儿,微微动摇着,午后的艳阳是那么的炽热,试图穿透挂满花河水雾的窗间竹隙,晖映到这间从未示于外人的幽秘闺阁当中。

刚提好裤子的韩佑呵呵一笑:“那对呗,你总不能让我硬着头皮出去再硬着裤裆出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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