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佑微微一笑:“殿下是天潢贵胄,资质聪明,门生稍稍提点一番,殿下自会留下绝代佳作传播千古。”

“现在啊?”

“倒是没观瞧出,还是个经天纬地之才。”

韩佑低着头谨慎翼翼的捡起一本奏折,严峻万分的翻开,定睛望去。

一字一字的看着,韩佑眉头皱成了川字,喃喃道:“说的是歮州赋税比拟客岁少了七成,庄稼歉收,将绸缎折抵送往京中?”

“是先生教的好。”

韩佑吓了一跳,本来天子也骂娘啊,这家伙本质可真差。

天子紧紧望着韩佑,判定着这家伙是真傻还是假傻。

天子都气乐了:“绸缎千车,均属歮州无数商贾,难不成要官府巧取豪夺不成。”

“你不知?”天子眯起了眼睛:“你天然是不知的,因你这所谓的读书人,当真觉得半部论语治天下,饭桶。”

“写夏,不能只写夏,写边关军伍铁马银枪,篝火笑语,写骄阳炎炎军卒挥汗如雨之豪放,写残旗断刃那不朽军魂…”

“是王爷资质聪明。”

大殿当中,又沉默了。

“写秋,不能只写秋,要写愁,写少年到不了的远方与层楼,写萧索,写军伍百战后再上疆场,老婆的相思,后代的担忧,写古道夕阳下的烈马,写庭前桂花,写边关残柳,写军伍心中的家国天下,写大战过后靠在城墙下浑身浴血望着月儿,思念家人…”

看了半天,天子破口痛骂:“你他娘的看反了!”

再说了,就天子说的这些,谁如果然有这本领还当甚么王府西席啊,直接当朝廷宰辅好不好?

“门生…”

天子终究开口了,没等韩佑松了口气,他又弥补了一句。

大殿,再次堕入了沉默当中。

“总产量多少…额,就是朝廷知不晓得歮州每年能产多少绸?”

再看御案前面的天子,本来还不由的连连点头,成果一看这俩人相互吹嘘,目光有些变了。

“写春雨,不能只写春雨,写金饰、写蝉凄,写浊浪排空,写大庇天下寒士俱欢颜的胸怀,写万物重生的但愿…”

韩佑思考了半晌,大大的松了口气:“门生极力而为。”

说完后,天子大手一扫,御案前的十多本奏折全都扫到地上,嘲笑连连:“朕在此,你还敢大言不惭,本日你如果说不出个头头是道,朕,叫你存亡两难。”

“不错,就当着朕的面!”

连说两个好字,天子满面冷意。

连奏折都不会看,还一口一个“极力而为”,不是欺世盗名之辈又是甚么。

满面汗颜的韩佑从速将奏折正了过来,天子又骂上了:“朕说你反了摆布,而非高低,你…”

韩佑愣住了,终究反应过来本来这王八蛋一向搁这说反话呢。

周衍嘿嘿一乐:“是先生教的好。”

现在贯穿过来也是为时已晚,天子是真的起火了,要不是周衍在中间,他都懒得说那么多废话,直接打残然后扔天牢里。

韩佑一咬牙,事已至此,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天子想脱手了,又你娘的极力而为,他现在一听这四个字就想掀桌子。

赵翔与张卓内心都想骂了,这天子也太不当人了。

“那没题目啊,那就送呗。”

没等韩佑说完,天子笑吟吟的问道:“你能传授幽王如何辩白朝堂忠奸,还是能传授幽王如何进步招京中赋税,或是传授如何措置虬州民变之事?”

“倒是有几分才学。”

“好,好一个极力而为,这海口,朕还是初次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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