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是斗诗夺魁,来到花船上都能够留诗,本少爷赋个几十首,有何不成。”

陈玉安深吸了一口气,终究正视起了韩佑,沉吟半晌,朗声道:“好,那本公子再即兴一首,让你这登徒子开开眼,美人…”

韩佑撸起袖子,捏了捏拳头后走上了木台,那架式不像要去作诗,像要去作案。

“好诗!”只见角落一商贾打扮身形略显肥胖的中年人连连拍腿,大笑道:“这诗,真他娘的应景,好,好诗。”

“美你妈个头美。”

“你唤谁是老鸨子!”

“这个不敷好吗。”韩佑耸了耸肩:“对垒牙床起战戈,两身合一暗推磨,菜花戏蝶吮花髓,恋蜜狂蜂隐蜜窠,粉汗身中干又湿,去鬟枕上起犹作,此缘此乐真非常,独步风骚第一科。”

又是一儒生霍但是起:“当真以我雅风诗社无人不成,听好了,纤纤…”

同业的国子监监生一甩折扇,站起家冲着云汐微微点头,朗声道:“香帏…”

蹬蹬蹬,又是后退三步,陈玉安指着韩佑,满面肝火:“好,本日…”

就在此时,国子监诸生中最年父老站起家,淡淡的说道:“莫要对劲,你不知…”

“不知君曾伴谁,望环山远矣,常连百谷不知处,潺声翠,万千枫落,上行桃杏,下满荷香。”

可要说这不是诗吧,用韵、平仄、对仗,皆有,就如那商贾所说,应景!

烟柳哼了一声:“不知所谓,那里像个读书人,你若会作诗,老娘喝光这柳河之水。”

“哦,不美意义。”韩佑嘲笑一声:“鸡头,叨教如果我作了诗并且得了魁,是否给初红玉。”

韩佑冲羞红了脸的云汐眨了眨眼:“仙子娇娆骨肉均,芳心共醉碧罗茵,情深既肇桃源会,妙蹙西施柳叶颦,洞里泉生方寸地,花间蝶恋一团春,清楚汝我难辩白,天赐人间符合人。”

话音落,合座轰笑,陈玉安笑的最是夸大。

一听“老鸨子”这仨字,烟柳气的柳眉倒竖,这就和特别从业者似的,上来就管人家叫鸡,换谁谁能乐意,哪怕管你叫人家蜜斯、叫核心、叫天下可飞小天使也行啊,太不尊敬人了。

陈玉安满面倨傲之色,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滚下去,莫要碍了本公子的眼。”

年父老坐下了,一脸老婆和小舅子跑了的神采,神采发烫。

陈玉安张大了嘴巴:“这…这是淫诗吧?”

陈玉安气的够呛:“你这淫诗的确是有辱斯文,如何与我那少年书中客比拟,污人眼,下作!”

“深画眉,浅画眉,蝉鬢鬅鬙云满衣,阳台行雨回,巫山高,巫山低,暮雨潇潇郎不归,空房独守时。”

韩佑目光扫过,一群读书人竟无人敢与其对视,很多人低下了头。

反倒是老鸨子烟柳对韩佑刮目相看,心中暗自想着,如果将这三首诗留在红榜上,那可太催…太应景了。

韩佑耸了耸肩:“别起青楼作几层,夕阳幔卷鹿卢绳。”

韩佑直接打断:“美女妖且闲,采桑岔路间,柔条纷冉冉,叶落何翩翩,攘袖见素手,皓腕约金环。”

如果成了魁首就能获得这枚红玉,再拿这红玉前去云汐的内室,递出了红玉才气进屋,和解锁码似的,弄的挺有典礼感,实际上就是脱裤子放屁多此一举的事。

韩佑望着此人:“另有事吗?”

烟柳指着韩佑的鼻子就骂:“有本领你再唤一声,老娘命人将你轰出去信是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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