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五千担粮食的任务完成没有,牛佺已经为楚军出了尽力,并且在黄州府闹得沸沸扬扬,如果汪克凡对峙杀掉他,就会落下一个刻薄寡义的名声,其他的满清官员也不敢再等闲投降,以是最好还是放过他。
牛佺的神采俄然变得刷白,又不敢探听军事奥妙,楞了半天赋问道:“那,那军门要如何措置犯官?”
已经有两千多担了,五千担还会远吗?牛佺等人看到了生的但愿,更把统统的潜能都逼收回来了,在楚军的共同下连夜反击,截住了两家诡计把粮食运走的米商,一下子又搞到了上千担粮食。
牛佺却在暗自光荣,幸亏揽到了筹粮的差事,才捡了一条命,对这件事他早就几次考虑过,以为只要出尽尽力帮楚军筹粮,并且闹得世人皆知,汪克凡为制止兔死狗烹的怀疑,就会饶了他。
黄冈城里的粮食搞完了,就出城到四周的州里筹粮,这些胥吏官员都是地头蛇,对本地的环境了如指掌,楚军再提着刀子跟在前面当虎伥,几近是无往倒霉。这么大一座府城当然有很多米商,他们在乡间和粮长多有来往,另有存粮收粮的堆栈,牛佺颠末紧密安排,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俄然策动,短短几天就搞到了两千多担粮食。
牛佺噗通一声又跪在了地上,哭叫道:“请军门饶命啊,犯官为雄师筹粮,已经把黄州父老获咎遍了,大家都恨我入骨,如果军门不肯收留,犯官必然死无葬身之地!”
青黄不接的时候粮食正金贵,那些屯粮的大户们当然不肯拱手相让,而是想方设法的迟延坦白,但是那些胥吏官员们性命攸关,哪还顾得上留甚么后路,毫不踌躇地把对方的秘闻戳穿,必然要把粮食搞到手。
“甚好,军门从善如流,公然是做大事的气度,这牛佺留之有害,杀之无益,反而污了军门的宝刀……”
牛佺这几天过的很充分,乃至另有一种受虐的快感。
牛佺获咎了士绅商贾,也获咎了满清,到那边都走投无路,已经是个废料,没有体例再作歹,干脆把他留在黄州府,任其自生自灭就好了。
京良带着几名亲兵,如狼似虎把牛佺架出中军帐,汪克凡回身一笑,对阿谁中年文士说道:“如此措置牛佺,正铮先生感觉还安妥吗?”
满清和士绅商贾都是他的仇敌,他只要跟着楚军才有一条活路,但是,汪克凡把这条路堵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