轿杠落地,轿帘一挑,在家人的搀扶下,何吾驺下了肩舆直奔书房,脚步竟然非常的轻巧。
隆武帝固然故意回护,但他本身也是“犯了弊端”的人,大事小情都要和文官勋贵们寻求让步,几年来一向高速收缩的皇权较着减弱,颠末几天的梳理,内阁重新规复了运作,首辅何吾驺大权独揽,内庭寺人王坤和庞天寿风景了没有两天,又乖乖交出了“票拟”的权力。
“呵呵呵,云机兄过誉了,辽王殿下能做到这个境地,我事前也没有想到,这实在是个不测之喜。”何吾驺放下了粥碗,碗里吃得非常洁净,一点残粥都不剩,这段时候诸事顺利,他的表情非常镇静,恰好又被郭维经挠到了痒处,忍不住说出了内心话。
颠末这场得逞政变,东林党铩羽而归,内部已经产生了分裂,吕大器作为曾经的党魁,堂堂的内阁次辅,现在却有沦为弃子的趋势,除了少数亲信翅膀以外,大多数东林党人对他都避之不及,果断的划清边界……百足之虫,死而不僵,东林党在朝廷和士林中仍有必然的权势,放弃一个吕大器,东林党团体上还能持续保存下去。
作为朱元璋的远系子孙,朱术雅自知血缘太偏,也没有支撑本身的班底,以是从没做过天子梦,只想一辈子当个繁华王爷,现在突被推到前台,才发明这里风景无穷。
从初六开端,何吾驺连着几天忙得脚不沾地。
“不错,只要辽王殿下才气压得住他们,端公保举辽王出任钦差,公然是妙手偶得的神来之笔!”颠末这场事情,郭维经对何吾驺佩服的五体投地,乃至已经到了崇拜的境地。
“无妨,事情都是你们做的,我都是动动嘴巴,劳心不劳力,没这么娇贵。哦,你用饭了没有?和我一起吃点吧?”
因为在汀州摔断了腿,何吾驺落下残疾,不良于行,他的肩舆直接被抬入后宅,在玉轮门前停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