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不清楚,但是贼人的阵型不小,估计有两千人高低。”张五咬着牙说道:“末将愿去杀退贼人,请侯爷向西南边向避走。”
四周到处都是楚军,高文贵几次冲杀,不辨方向,不知不觉走入死路,来到一处峻峭的绝壁中间,被几百个楚军兵士团团围住。
“谁来杀我?高某不降!”
“周武定,你如何会在这里?”
“不,我军有三千多人,贼人只要两千,这一仗有得打!”
张五刚被王尚礼救了一命,以是忠心耿耿,一向跟在他的身边,王尚礼身边再没有其他的大将,对张五也是委以重担,让他担负开路前锋。
说干就干,王尚礼带着身边的残兵败将冲下官道,直奔河滩,但是南明河上俄然响起连声的号角,一支满载楚军兵士的船队逆流而上,从王尚礼身后冒了出来。
“服从。”苗振宗回身冲下山坡,山坡上面,陈友龙的镇筸兵正在快速追来。
王尚礼暗呼幸运,刚才的景象能够用千钧一发来描述,如果稍有踌躇,就会被镇筸兵缠住,然后被包抄,被毁灭,卢明臣、高文贵和苗振宗、周武定他们必定凶多吉少,没有这么荣幸了。
王尚礼考虑的很清楚,不管刘文秀是死是活,楚军都会起首集合兵力,攻打他的山下大营,如果这个时候往南走,必定会撞上楚军的主力,即是还是自寻死路。
“我军已经败北,只能逃进大山深处。”
“苗振宗这厮,可斩!”王尚礼气得鼻孔冒烟,敢情这个家伙不是来策应本身,而是此路不通才被迫返回,返来以后发明后路也跑不出去,又想从山坡上面钻空子……嗯,苗振宗这个别例不错,如果一向顺着河滩跑,和官道上实在差未几,还能够避开刘体纯。
王尚礼皱着眉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慎重模样,内心却在暗自窃喜,敌军不管出于甚么启事没有擂鼓吹号,客观上都起到了帮忙本身埋没行迹的感化,把他们杀散后立即逃脱,等贼人再转头追来,天早就黑了。
仇敌终究冲了出来,王尚礼惊诧看到,对方也穿戴西军的礼服,见到王尚礼的军队后,他们也一下子愣住了,只要一些脑筋胡涂的兵士还是冲了上去,相互厮杀起来。
跟着楚军铺天盖地的喊声,西军刹时军心大乱,王尚礼也弹压不住,镇筸兵和宁州兵随即建议猛攻,眼看谭啸也带着主力追了上来,不等王尚礼命令,苗振宗和其他几位将领就夺路而逃,撤退刹时变成溃败,三停雄师去了两停。
落日的余晖下,大片的飞鸟惊起,劈面的敌军较着也发明了王尚礼,并且抢先建议打击,树林里影影绰绰,无数身影向前冲来,但是他们和西军一样没有大声喊杀,也没有擂鼓吹号,都是闭着嘴巴,闷声不响的冲锋。
“罢了!你快拦住陈友龙,将功折罪。”王尚礼正在用人之际,虽觉此中有些蹊跷,也没有穷究。
王尚礼被乱军裹着,顺着官道向后疾走,跑出去没多远,远处响起一阵爆豆般的枪声,紧接着他就惊奇地看到,苗振宗又带着一队人马跑返来了,身后还跟着大群的溃兵。
“啊?贼人竟然追来的这么快!他们有多少兵?”王尚礼大惊失容,他固然也是身经百战的老将,但是在树林里兵戈,真的不在行啊。
……
王尚礼沿着宽广的官道撤退,本来有很大的机遇突围,如果他能及时回援刘文秀,胜负尚在未知之数,却被镇筸兵和宁州兵咬住了尾巴,又舍不得断尾逃生,就一向拖拖沓拉的走得很慢,比及楚军兵士大喊刘文秀死了,才发觉大事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