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楚军兵士的身影从树后闪出,紧接着,更多楚军兵士冒了出来,高文贵大喝一声,两手擎着沉重的马剑,大步冲向为首的一个楚军甲士,挥剑当头猛砍,阿谁楚军甲士也是冲在最前面的懦夫,手里的钢刀反手一带,架开高文贵的马剑,同时抬腿踢向高文贵的腰眼,守中带攻,技艺精熟。
“我等不是贪恐怕死之辈!”
卢明臣和高文贵号令军队分头突围,全军一起向四外冲杀,周国栋没有绝对的兵力上风,被一些西军冲了出去,但是他们就像水池里的鱼,幸运从鱼网里逃脱后,仍然只能在水池里扑腾,并没有真正出险。
“投降者免死,不然杀无赦!”周国栋冷冷一笑,挥手调上来一千弓箭手,张弓搭箭对准了包抄圈里的西军,只要一声令下,就把他们乱箭射成刺猬,不消再支出一兵一卒的伤亡。
“我们不走!”
更多的兵士却留在他的身边,和卢明臣那边的环境一样,一向跟随高文贵到现在的兵士,多数是他的铁杆亲兵,既然高文贵挑选在这里战死,就决计和他一同赴死。
高文贵侧身躲过对方的飞脚,改成单手握着马剑,顺势向回悄悄一拉,抹向他的肋下。
冲冲冲!
杀杀杀!
有些兵士分开了。
“决不忏悔?”
卢明臣身先士卒向着山下冲去,其他的西军兵士都跟在他的身后,一起向外冲杀,楚军早有防备,严阵以待,卢明臣大抵扫了一眼对方的阵型,冲向两支楚军之间的亏弱之处,展开一场恶战。
周国栋叫过一名亲信将领,押送那两百多名西军返回贵阳,又悄声对他说道:“我本想饶过这两百多西军的,但是卢明臣既然他杀,这些人就一个都不能留,归去的路上寻个便利,把首尾给我摒挡洁净了。”
“至死跟随将军!”
“楚贼的西征军公然都是精锐,难怪我军会败在他们手里。”
看到周国栋当众发誓,卢明臣点了点头,没有再说甚么,号令部下将士放下兵器,向楚军投降,比及最后一个西军兵士捧首蹲在地上,卢明臣俄然横刀放在本身的脖子上,又看了周国栋一眼,蓦地用力向后一拉,自刎身亡。
江湖男人都晓得逢林莫入,就是因为树林里真假难辨,伤害重重,高文贵逃入密林以后,借助地形打了一个小小的埋伏,临时杀退追兵,但是更多的楚军兵士已经进入树林搜刮,他只好动员部下将士,向密林深处逃去。
卢明臣长呼鏖战,浑身高低都溅满了血迹,手中的钢刀劈砍的卷刃,又顺手抓起一杆长枪横扫直刺,返身向楚甲士最多的处所杀去,与此同时,他缓慢的向摆布扫了一眼,想看看在本身的冲杀保护下,有多少西军兵士胜利突围。
“本将对天赌咒,决不忏悔!”
卢明臣在楚军的包抄中来往冲杀,始终没法突围,被迫退上一座小山,据险死守,此时贰心中还抱着万一的但愿,万一刘文秀并无大碍,还会派兵来策应他,仍然有出险的机遇,但是过了不久,远处山上祁三升扑灭烟花火箭,持续几遍收回突围信号,卢明臣晓得局势已去,再也没法挽回。
这四五百名西军兵士都是多年跟随卢明臣的亲兵,卢明臣固然命令各自逃生,他们却一向跟在他的身后冲杀,卢明臣眼眶潮湿,俄然哈哈一笑:“好,我等本日就同生共死,与贼人杀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