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头上许秉中喜不自胜,在女墙上重重捶了一拳,镇静下全然不感觉疼痛,没想到,恭义营竟如此英勇,一鼓就突破了水匪的盾牌阵。
“这个,战事狠恶,末将实在插不上手,请堂尊恕罪……”孟宝喃喃解释着,面对许秉中热切的目光,有些气短心虚。
“戳他娘,这真是成军才三个月的新兵吗?到底是如何练出来的?”城墙上,孟宝完整被镇住了,好半天都大张着嘴巴。
羽箭射在盾牌上,收回了连续串金木相击的钝声。水匪射出的羽箭并不稠密,大部分新兵毫发无损,只要几个运气不好的,腿脚手臂等暴露部位被射中受伤。
“娘的,汪克凡这厮真是凶悍,赢了一阵竟然还不出兵……”孟宝既镇静,又有些严峻。
“迎敌――!”除了前排士卒不动以外,新兵们一起转向朝外,左边朝左,右边朝右,后排的新兵直接向后转,面对长枪阵的火线。
“咚咚咚咚咚……”城头上响起了激昂的战鼓,为恭义营擂鼓助势。
“进步――!”
一番解释,许秉入耳了个似懂非懂,中间的陆传应又掉起了书袋:“好,好,其疾如风,其徐如林,已得孙武用兵之妙矣……”
恭义营整队结束,立即对水匪建议了打击。
“嘭,嘭嘭……”
“一二,一二……”京良口中小声地自言自语,数着汪克凡教的拍子,鼓声铿锵,节拍光鲜,保持着恭义营进步的队形。
仗打到这个境地,只能寄但愿恭义营本身取胜,如果这么一支强军也被水匪打败,城墙上的青壮们立即就会逃光……
“立正――!”跟着四名哨官的口令,长枪阵又一次停了下来。
“举枪――!”数百支长枪一起平举,长枪阵变成了一只庞大的刺猬,每一个方向都有无数冰冷的长枪,沉默空中对嘶吼冲来的水匪。
劈面却有无数长枪如林刺出,一道道血光迸现,惨叫接连不竭,水匪倒下了二三十人,剩下的再没了斗志,发声喊四下逃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