揭重熙和傅鼎铨一时无语。
至于樊文钦自称镇武伯、吉安总兵,较着是起兵时的诈称,为了抗清大业不必究查,但揭重熙身为江西巡抚,总不能明知是假还称呼他镇武伯,干脆就直呼其名。
半年前汪克凡获得临湘大捷,阵斩博尔辉而天下闻名,傅鼎铨早就传闻过他的名字,和恭义营会师后又晓得,江西这连续串的胜利也是他打出来的,内心更加佩服……傅鼎铨是文官带兵,军事上是内行,汪克凡的一番话大纲挈领,深切浅出,已经完整压服了他。
“汪将军,传闻你营中有一名得道天师,善于五雷正法之术,可否请他再次脱手?”揭重熙和傅鼎铨早就探听过,恭义营到底用了甚么体例,能在两天以内霸占吉安府,对于儒家弟子来讲,神通破城实在匪夷所思,但孔殷间又找不到公道的启事,只好姑妄信之。
南丰和广昌县位于江西东部,和福建已经交界,就在汀州以北三百多里,不过现在间隔隆武帝汀州罹难另有一个多月,汪克凡只是来打个前站,别的另有别的目标。
“实不相瞒,樊总兵那边只要几千义兵……”
汪克凡的火药用完了,啃不动抚州府,揭重熙和傅鼎铨却不晓得,他们对神仙神通固然将信将疑,但不管如何说,恭义营既然能够等闲攻占吉安府,再打一个抚州府也是很简朴的事情。
“练兵当然是要练的,但现在也不是时候。”
“云台的意义是,我们先不打抚州府,应抢先练兵,是么?”
汪克凡别的派出两千马队,都换上缉获的绿营盔甲旗号,一天以内奔驰二百余里,俄然呈现在南丰和广昌县。南丰和广昌阔别吉安府,满清知县觉得来的是清军,率县中官吏出迎“王师”,都被恭义营当场擒杀,连克两城。
“那只好再等等了。”
……
短短几天工夫,除了北部的东乡、金溪两县,明军已经占有了抚州府大半地盘,揭重熙和恭义营再接再厉,向着金溪杀去。
揭重熙固然绝望,却没有想的太多。汪克凡对抚州义兵仁至义尽,又给兵器又给盔甲,各种物质毫不怜惜,他不肯攻打抚州,必定是真的有困难。
汪克凡一口一个樊总兵,盘算主张要扶樊文钦上位,他需求井冈山这块地盘,刘淑是女人不好出头,樊文钦倒比较轻易节制。
“这个……,樊文钦那边可有援兵?”
“攻打吉安府的时候,花天师的功力耗尽,临时不能作法了……”汪克凡不由得暗自光荣,幸亏找了花晓月这个幌子,不然谁都想把握火药炸城墙的技术,各方压力逼过来,会获咎无数的联盟和友军。
汪克凡笑道:“金声桓被甩在吉安府,我们另有一点时候,要趁这个机遇尽量把阵容闹大一点。抚州府先不管他,这四周的几个县却不能放过,只要把乡里村寨都节制了,抚州府就会变成一座孤城,死城,迟早都是揭军门囊中之物……”
“因为打不下来,就算勉强打下来,也守不住……所谓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
傅鼎铨也没有甚么贰言。
傅冠,崇祯十年礼部尚书,东阁大学士,内阁成员,厥后罢官回到江西故乡,隆武帝即位以后,再次启用傅冠为大学士,并命他督师江西,很快又因罪罢官。
“末将觉得,抚州府迟早是要打的,但现在不是时候。.”汪克凡的语气很委宛,态度却很果断,分歧意攻打抚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