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步,就是打通和延陵镇的联络,尽快救济朱马喇。
穆里玛为了救济朱马喇,从涥化镇向东,强攻句容县城,城中的楚军却早有筹办,固执戍守将其击退。只是因为楚军的主力分离在宁镇山区里,句容县城里的兵力未几,没有趁机出城反击,以是清军的伤亡不算大。
固然兵不血刃的占据句容,穆里玛却感觉非常憋屈,恨不得派八旗马队追进山沟,把那支临战脱逃的楚军抓返来暴打一顿。当然了,作为一名合格的将领,他不会真的做出这类落空明智的决定,固然重重一拳打在空处很难受,但是占据句容县城后,穆里玛已经夺回疆场主动权,不管如何,这都是一个值得道贺的胜利。
宣泄一番后,穆里玛反而沉下心来。几次警告本身不能打动,不能急于求成,楚军无疑是个难缠的敌手,越是如许就越需求沉着。
他们方才到了城下,离护城河只要一箭之遥,却见句容城门俄然向两边翻开,吊桥也吱呀呀地落了下来。
卑鄙!
“这是块硬骨头,不好啃,我建议放弃。”张家玉也附和王进才的定见。
每天走三十里,统共三天的路程,如许下来中间就要修两座营寨,这两座营寨就是连接句容县和延陵镇的据点,免得他去了延陵镇,却被楚军抄后路。每座营寨里都留下两千清军驻守,哪怕楚军以几倍兵力建议打击,起码也能对峙个三五天,充足他和朱马喇从原路返回。
说干就干!
“那如何办?军门让我们收口袋,不打掉这座虎帐,穆里玛和朱马喇就会逃回南京!”张家珍一拳砸在掌心,非常焦急的模样。
句容之战,是报仇雪耻的最好机遇,楚军不管有再多的把戏狡计,大的计谋方面却不成能玩出花儿来,只要攻占句容,就能以这座县城为桥头堡,向东南打通和延陵镇之间的通道,把朱马喇救回南京。
涥化镇一战,更让他看清了楚军是多么的凶险暴虐,又是多么的脆弱胆怯。清军主力前脚方才分开涥化镇,楚军后脚就跑来偷袭涥化镇,穆里玛立即带着主力杀返来,楚军却像偷鸡的黄鼠狼一样溜掉了,只留下一地的血迹和鸡毛。
方山一战输的太窝囊了。穆里玛千算万算没算到那是一座平顶山,汪克凡竟然把大炮架上山顶。打死了几百个八旗兵。这些八旗兵都是两黄旗的精兵,此中另有一百多个身经百战,打过无数恶仗的巴牙喇兵,却稀里胡涂被砸死在方山脚下。底子没有拔刀作战的机遇。
在他们身后五十里处,山谷中的一片林子里,几名楚军军官正举着望远镜,察看山前的那座清虎帐寨。
冷兵器战役中,没有机枪火炮这类长间隔的射击兵器,在山顶打不到山脚下,就算楚军的臼炮,也没法对山脚下实现火力封闭,以是在山顶安营毫偶然义。
“鞑子为甚么不在山顶安营?”东莞营的小飞将张家珍问道:“我读三国老是不明白,马谡在山顶安营错在那里,只是因为没有水源吗?但是山顶安营居高临下,岂不是占尽天时?”
穆里玛重重一拳砸在桌子上,然后再一拳。再来一拳……硬生生把桌面砸出了一道裂缝,但他到底不是一拳断岳的武林妙手,拳头上已经呈现斑斑血迹。还是没有把桌子砸烂。“噌”的一声,穆里玛抽出佩刀,对着桌子高高举起,眼看就要一刀劈下,俄然间却又停在半空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