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的属官也纷繁表态,宣称本身所管的部分没有任何贪污**,看他们或者信誓旦旦,或者委曲愤恚的模样,程问不由得将信将疑。
“混账话!”程问勃然大怒:“两军交兵,存亡搏杀,胜负就在一线之间,总守着粮草辎重就能打败仗了么?既然是兵戈,耗损再多些都是常理,这和违犯军纪又有甚么干系!”
现在的楚军,再也不是当初两三千人的小军队,已经生长成了一个十万雄师的庞然大物,内哄也随之产生,被长官问责的时候,把任务推到其他单位身上,是很常见的扯皮手腕。
“可不能粗心!”滕双林提示道:“鞑子兵都是辽东雪窝子里爬出来的,下雪甚么的都是家常便饭,真如果趁雪来袭,我们保不齐就会亏损。我深思着把兵马分红两股,小股人马留在大营,主力后撤五里,一虚一实,相互照应。”
“账务干系严峻,我等不敢稍有懒惰,都几次查过的。”钱智和其他几名属官赶紧表态。
沉吟半晌。他对部属问道:“这些账册最晚是甚么时候做的?另有吗?”
程问眯起眼睛,提大声音说道:“好吧,你们的事情先放在一边,明天就给我说说看,这些账册里到底有多少不尽不实之处,此中又有多少违背军纪的事情!”
程问当然对此心知肚明,晓得这几个属官在推辞任务,拉人垫背,当下冷冷说道:“别说这些不相干的事,我只问你们几个,后勤部到底有人陷出来没有,手脚还洁净么?”
按事理说,后勤部的人都是经心遴选出来的,平常也几次敲打,不会出太大的题目,但是每天和无数的赋税打交道,大明宦海和军队中又流行贪腐之风,这些人耳渲目染之下,万一有人把持不住,暗中已经做下事情了呢?
“嗨,这大雪天的,老滕如何来了?”谭啸号令兵士泡茶烧汤,奉上吃食,战时军中不准喝酒,热乎乎的饭菜就是最好的待客之道。
(说一下,明天那一章必须存在,不是作者俄然停药文青病发作,也不是本书筹办转虐文,只是为了情节需求,一个必须的过渡罢了,哪位书友看的不爽能够去书评区宣泄一下,归正我也被骂风俗了——滚刀肉炖烂了更好吃,为了制止剧透,不再多解释,请各位耐烦往下看。)
程问幼年时寒窗苦读十余年,一向是个远视眼,修械地点制造望远镜的同时,用水晶给他做了一副远视眼镜。一向被当作宝贝。翻开一只精美的小木匣,取出用鹿皮包裹的眼镜,程问一边擦拭着镜面。一边打量着那两摞帐本,神采非常庞大。
“我感觉有些不对劲,鞑子这两天缩的短长,悄悄一碰就今后退,八成在憋着反攻呢!”
这天深夜,滕双林却俄然过江,来到了岳州营的驻地。
“但愿没捅甚么大娄子吧……”
后勤部的属官大多是文职,以一个名叫钱智的主事为首。见上官问起,他赶紧恭敬答话:“回程察看的话,雄师进入江西后的总账都在这里,其他的细账分账另行造册,太多了没有拿过来,统统的账务三天一小结,七天一大结,最新的账册就是明天的。”
钱智几个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一丝惶恐之色,赶紧跪倒,叩首赔罪:“请察看大人明察!我们都晓得军法严苛,从不敢有半点贪赃之处,只是遵循军中常例,赋税账务必然要平账出入,不然账册上一团乱麻,就该提调官难做了,万一粮草不济贻误军情,那但是掉脑袋的大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