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大师都是江湖兄弟,熊老弟既然有难,我理应帮手,不消这么客气的。嗯。我们别在这里吹风了,快进屋喝上两杯……”徐震接过礼单,只大眼扫了一下,内心就是一阵暗喜。熊立春的礼品包含刀枪兵器,盐巴粮食,以及一千两银子,和山上紧缺的各种东西东西,都是非常实惠用得着的东西。算这小子有知己。
“熊老弟公然好锐气,哥哥佩服!”徐震淡淡笑道:“我老了,就留在这凌云寨混吃等死,反面你去了。”
更让他担忧的是,汪克凡竟然要把抚州义兵调往湖广,去和孔有德的雄师作战。
要兵有兵!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
“上回在鞑子手里吃了大亏,要不是徐大哥帮手,小弟哪有本日?来呀,把礼单给徐大哥呈上来!”熊立春和清军交兵,曾经欠过徐震的情面。
事发俄然,徐震的几名亲信一时都愣住了,呆呆地看着熊立春,不等他们回过神,熊立春部下的几名亲信一起扑了上来,拔出兵刃就是一阵砍杀。
匪贼们猖獗冲了上来,熊立春却带领部下守住了前后大门,刀枪挥动,血肉横飞,熊立春如同杀神般威风凛冽,手中的一柄单刀高低挥动,接连砍死了七八个匪贼,硬生生把他们的打击打退了。
熊立春节制住情势后,把徐震风景厚葬,并亲身披麻带孝,到坟前祭拜。
“为大当家的报仇雪耻!”
匪贼们汇集干柴油木,筹办火攻,正在慌乱的时候,模糊从寨子内里传来一阵金鼓号角之声,仿佛有大队人马正在攻山……
熊立春端起酒碗,咕咚咚一口喝干,伸手又取过酒坛倒满,端起来走到徐震的面前:“徐大哥,小弟这辈子最佩服的就是您,再敬您一碗!”
徐震早就摆下酒宴,和熊立春一起落座退席,两边都有几名头领相陪,其他的宁州义兵则被安排在另一间屋子,凌云寨自有人卖力接待。
跟从熊立春上山的一百多名流卒,都是他特地遴选出来的精锐,此中一半扮装成浅显的马夫夫役,身上却埋没兵刃。他们中间有卖力的将领,一向在留意聚义厅的动静,当聚义厅这边闹起来以后,这一百多名流卒也立即策动,以有备攻无备,很快就杀到了聚义厅,和熊立春等人汇合。
“不瞒徐大哥和各位兄弟,我在宁州这两个月,每天当天子,夜夜做新郎,甚么都吃过,甚么都见过,这辈子也算没白活了!”
“这厮喝多了,有些失态。”徐震莞尔一笑,端起本身的酒碗,和熊立春当的碰了一下,然后一抬头,咕咚咚倒进了嘴里。
颠末最后的打击和震惊后,凌云寨的匪贼们终究反应了过来,数百人层层叠叠围了上来,把聚义厅包抄得水泄不通。
“活剐了这帮兔崽子!”
“行!行!徐大哥不让说,我们就不说,归正我把话撂这了,只要我当一天这个宁州参将,就不会让凌云寨受了委曲!”
“你干甚么!”
孔有德不是金声桓,天佑兵也不是绿营兵,这一仗打下来,抚州义兵搞不好就当了炮灰,如果丧失太大的话,连幕阜山老巢的地盘都守不住。
大年月朔,普通人都要走亲探友,熊立春也不例外。
他明天要拜见凌云寨的大当家徐震。徐震暮年是农夫军罗汝才的部下,崇祯十五年罗汝才死于李自成之手,徐震就带领部下落草为寇,占有在凌云寨,成了周遭三百里内最大的一股杆子,颠末几年的生长,他部下有近千人马,仿佛是幕阜山一带各家盗窟的头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