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你每天早晨都要亲身查哨吗?”滕双林问道。
方才插手楚军的时候,滕双林和吕仁青走得比来,厥后渐渐融进这个圈子,和脾气直率的谭啸最投缘,能聊一些和别人不会深聊的话题。
闲事说完,两小我又随口聊了会儿眼下的战局情势,从山西姜瓖归正到云南大西军归顺,比来可谓大事不竭,让人有一种目炫狼籍的感受,但总的来讲,多数是好动静。
“这条幅不错啊,是汪军门的墨宝?”亲兵早就筹办好了茶点热水,滕双林向他们点了点头,随口又对谭啸问道。
滕双林又慢悠悠地说道:“我们楚军这段日子进的人太多,此中不免良莠不齐,白叟也都连着升官,当初的一个小兵现在都当上了队官哨官,这内里就藏着很多隐患。我看着汪军门的意义,比来就要大力整肃军纪,你可要谨慎点,俗话说不打勤不打懒,专打不长眼啊。”
在楚军的初级将领中,腾双林最后和谭啸等人并不是一个圈子,但他们本来就出身附近,颠末几年存亡与共的并肩战役,相互已经结下了深厚的友情。
“还不敷。”滕双林说道:“你看到的,当然都是听话的,你看不到的处所,便能够是另一个模样!”
“听其言,观其行罢了,只要内心有了设法,哪怕嘴上不说,不由自主也会带出来的。”滕双林的眼睛向下一垂,如大师说法,高深莫测。
男人谈天的时候,最后常常会绕到女人身上,到了后半夜,滕双林和谭啸也终究聊起了女人。
“谁说的?当年岳阳楼诗会,我与两位花魁共宿舫船,大被同眠,二女同事一夫,此中滋味你可想不到!”
谭啸却一瞪眼:“老藤,我们兄弟之间,谁有几斤几两都一清二楚,没需求说这些扯淡客气话吧!我现在的兵马固然比你多上三千人,还方才换装了新式的燧发枪,真如果对阵厮杀的话,可没掌控赢你。”
“整肃军纪?你如何晓得的?”谭啸俄然有些严峻,他大咧咧的惯了,在楚军几支主力军队中,岳州营的军纪一贯是倒数的。
中军、堆栈、营棚、营门……一起走下来,值夜的尖兵都能恪失职守,离着老远就会大声扣问口令,走近细看,军容军纪也不错,顶风冒雪仍能一丝不苟的站岗。
“谭老弟带的好兵,不比恭义营差了!”往回走的路上,滕双林毫不怜惜本身的嘉奖。
就着这个话题,两小我又聊了很多。
“你是个利落人,很多事情不肯计算,觉动部下的兵士能打败仗,能在关头时候冒死就行,对他们向来不怜惜犒赏,是不是?”滕双林盯着谭啸的眼睛,见他点头才说道:“但我们不是梁山豪杰,带兵应当尽量严一些,一味卖好反而会让小人得寸进尺,把兵士都惯坏了。”
戚家军兵戈的时候实施连坐法,每一级主将战死,他的部属都一概斩首,完整不讲事理,也正因为如此,戚家军兵戈的时候才会搏命作战,成为天下无敌的精兵……
戚继光的独生爱子受命出征,打了一个大败仗,但是违背了戚继光的战前摆设,被他毫不包涵的砍了脑袋,因为这件事情,戚继光一辈子怕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