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台,你甚么意义?”许秉中尽量抬高声音,却压不住心中的肝火,贪婪不敷蛇吞象,这不是帮倒忙吗?要不是众目睽睽之下,他就差骂一句蠢材了。
许秉中盘算主张,明天不管如何说,起码也得给汪克凡凑上几百两银子,免得恭义营真的拔腿就走。
“这,这成何体统……?”几位有功名在身的年长夙儒痛心疾首,当时就变了神采,其别人也是一片哗然,迷惑、嘲笑、不屑、羡慕,兼而有之。
“诸位仁兄,请慎言!”宋大官说道:“许大令也是为了保我崇阳安然,二十两银子又未几,你们哪个拿不出来?”
“这个,汪将军有些曲解……”宋大官不由得一惊,嘴里胡乱支吾着,内心却猛跳几下,仿佛俄然落入圈套的猎物,感到一阵阵莫名的惊骇。
许秉中在一旁又气又急,这模样闹下去必定一拍两散,岂不是全搞砸了!
“宋江就在通城,县里还要补葺城防,施助哀鸿,归正变着法要钱呗。”
纷杂的群情声俄然停止了,场中诡异的一片沉默。反应再慢的人现在也明白过来了,许秉中绕来绕去的,是要让在场的士绅富户们掏钱。
“传闻了吗?功果银涨到了二十两!”钱外郎是官牙,动静通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