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小我端起酒杯一碰,抬头喝干,然后一起亮出杯底,都是滴酒不剩,相互呵呵一笑。
程问对他一笑:“火器营么?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当领十四个望远镜。”
周国栋想要五个望远镜,其别人不敢和他争,程问却不承诺。
……
他尊敬老恭义营的战役力。以是在周国栋面前硬不起来。却没把其别人放在眼里,程问固然是汪克凡的亲信,陈尚武是朝廷兵部派来的“下放干部”,顾宗福说顶就顶,没有任何顾忌。
宋江不肯在陈尚武面前托大,伸手抢过他拿着的点心和酒坛,举起来在面前绕了绕。一惊一乍地说道:“哎呦,这但是我们通城的好酒呀!明天恰好过年,陈将军赏个脸一起喝杯酒,好不好?”
“别!别!您可千万别这么叫!甚么大哥不大哥的,这不是折我的寿吗?”宋江连连摆手。
“既然是军门定下来的事情,还啰嗦甚么?”
走出后勤部的大门,陈尚武才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陈将军,你是担忧早上那件事吧?嗨!别理他们,别让着他们,甚么事都不会有的。”宋江笑着安抚道:“在恭义营里干……不,现在是楚军了,在楚军里干,只要听汪军门的话,谁都不敢动你,谁都不消怕的!”
“在常德府开船厂?不是岳州府吗?”陈尚武问。
陈尚武一愣,随即又笑了:“也好,相请不如偶遇,我在通城无家无口,就和宋大哥一起过个年。如许吧,就回我们火器营,明天我宴客……”
除此以外,汪克凡还从广东带来了一批造船工匠,筹办开船厂,造新船,比来正在常德府一带寻址。
“这倒是别开生面……”陈尚武沉吟半晌,又问道:“但我还是不明白,这几位将军如何都是这本性子,咄咄逼人,毫不容让,如果然的上了疆场,能同心杀敌吗?”
“那还能是甚么?你拿的望远镜多,他们拿的少,当然不满了!”宋江笑道:“我们虎帐里最简朴了,有甚么事说甚么事,千万别想得太多,反而弄巧成拙。”
“陈将军,这么多望远镜拿得下吗?我带的人多,要不给你帮帮手?”
“千真万确!火器营的火炮要远射,军门早有叮咛,每个炮长都要配一个望远镜,再加上火铳队和矿徒队。当然要十四个望远镜。”程问耐烦解释。
“十四个!”程问的笑容更加亲热,语气非常必定。
汪克凡本来没有海军,在临湘县火并了黑运昌,才节制了城陵矶海军,这支海军厥后撤到荆州府,帮忙忠贞营和勒克德浑的清军作战。
“楚军甚么都好,就是不太连合啊!”陈尚武悄悄光荣,明天要不是周国栋镇住了场面,他就会被迫和其他的将领产生抵触,哪怕惹不起帖兆荣他们,也得强撑着……跟着狼吃肉,跟着狗吃屎,发到手的望远镜拿不归去,他没法和弟兄们交代,在楚军里也抬不开端了。
任何一个个人都会架空新人,陈尚武俄然出了风头,难怪那些将体味对他不满,刚才在后勤部内里,他感到了清楚的敌意。帖兆荣、吕仁青、顾宗福……,都是手握重兵的大将,身上带着疆场上的杀气,陈尚武方才插手楚军,实在不想惹他们。
宋江当年落草的时候,也是洞庭湖里赫赫驰名的人物。但他一向想招安。盼招安,厥后走投无路投奔了汪克凡,更收起了当年的草泽气,不时候刻夹着尾巴做人,对其他的将领都非常恭敬,在酒桌上更对陈尚武成心示好。不断的劝酒夹菜,时不时再拍上两记马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