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冠自视栋梁之才,满怀报国之心,却遭隆武帝如此礼遇,心中的愁闷可想而知,被汪克凡一句话捅到把柄,再没了云淡风轻的宰相气度,面皮立即憋得通红。
“真的吗?”汪克凡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地说道:“若你此时伏法,我保你家人安然,如果你不能招降进贤,就没这么简朴了。”
恭义营和抚州义兵两万多人,从四个方向同时建议总攻,在汪克凡这一面是主攻方向,近万人一起打动,场面非常壮观。
恭义营进入东乡县城,张榜安民,暂作休整,吃中午餐的时候,傅冠又找到了汪克凡。
遵循恭义营的端方,招降都有规定时限,一旦超越最后通牒时候,就被视为抵当到底,格杀勿论。这是为了制止有民气存幸运,就像东乡县令一样,看到恭义营围而不打,就想等候清军援兵,看到动了真格的,才在最后关头献城投降。
“小侄一时妄言,还请大伯恕罪!”
心如电转,他已经隐有所悟。
“云台,想不到你心肠这么软,必然要杀了他。”揭重熙看着汪克凡,眼神中有些说不清的味道。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不过是一句粉饰罢了。
汪克凡点了点头:“揭军门应当也明白,他为求活命才夸口的,我明天放了他一个,曰后就得杀他一家,有些下不去手。”
这是甚么意义?
汪克凡赶紧见礼,截住了他的话头:“大伯为大明孤忠之臣,岂会坐看江山破裂,社稷颠覆,小侄以刘宗周、马士英、史可法与大伯比拟,实在不当……”
汪克凡不再多说,命恭义营兵士把东乡县令拖了下去,斩首示众。
傅冠被夺职以后,在心态上还是以宰相自居,清军侵入江西,别人都是向南跑,他却恰好向东跑到福建的邵武府,就在隆武帝的眼皮子底下闲逛。
那东乡县令一愣,脸上神采扭曲,纠结不定。
“将军饶命,将军饶命,小人愿去招降进贤县,戴罪建功!”
“小人家中另有老母妻儿,害怕城中的绿营兵,是以不敢投降……”那县令为本身各式辩白,但来由非常牵强,城中的绿营兵只要二百人,他身为县令总有几个亲信部下,找机遇投降并不难。
一架又一架飞桥搭上了护城河的对岸,木驴车倒下麻包,填平壕沟,恭义营和抚州义兵一个冲锋,就等闲冲到了城墙下,城上有零散的弓箭射了下来,却底子没法禁止像潮流一样的明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