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然间人影一晃,汪克凡举枪便刺,却发明面前是个清丽高挑的年青女子,咬着嘴唇满脸惊骇,仿佛吓傻了一样不躲不闪。
汪克凡收招不及,只得极力偏过枪头,长枪“笃”的一声,刺在了柱子上。
但这根绿竹杖阔别身材重心,花教主为甚么不会跌倒呢?
“汪将军,您这是……?”京良和史阿多数有些摸不着脑筋。
史阿大在中间看得目瞪口呆,汪克凡命他守住门口,不准其别人出去,然后冷冷地看着花教主。
汪克凡来到她的面前,把手中的头发排成三缕,放在她脸前比划了一下,然后微微一笑。
汪克凡考虑了半晌,到床上取了一个枕头,掏去枕芯然后一撕两半,给花晓月姐弟戴在头上,遮住边幅。
;
汪克凡的嘴角暴露了一丝笑意,花教主还真是个理工科的人才,这套构造设想的非常精美,的确能够拿到物理课上做讲授演示。
“我是家传的医术,不太小弟只喜好刀枪,技艺还不错……”压在心底的奥妙从未对人提起,花晓月被擒后自知将死,一开口滚滚不断,把四合教的过往经历全说了出来。
“不好!”
史阿大是个爽快男人,京良是个热忱少年,两人都被花晓月的经历勾起了怜悯心,目光中的敌意淡了很多。
屋子内里摆着一张架子床,床前摆着一双男人的鞋子,床上却帐幔低垂,内里模糊绰绰的仿佛睡得有人,汪克凡端起长枪,向架子床谨慎地走去。
“等等――”花教主尖叫着冲出两步,却被史阿大一把拖了返来。
地上铺着一块方毯,那根扭曲变形的绿竹杖翘在上面,顶端极新的断口处暴露金属质地,手指一弹铮铮有声,本来是根漆成绿色的精铁杖。中间另有一块带长柄的铁盘,脸盆大小,长柄的绝顶也有个断口,和绿竹杖恰好能连在一起。
出人料想的是,花教主竟然非常惶恐,手忙脚乱地向后一仰,嘁哩哐啷地栽到了地上,虽在间不容发之际避开了那柄飞枪,却结健结实地摔了个狗啃屎,模样狼狈之极。
汪克凡惊觉不对,刀风霍然已经到了后背,危急中只能勉强侧侧身子,但愿避开背心关键,受伤轻一点。
四少爷只是个年青秀才,怎能和活神仙作对呢?
汪克凡却面无神采,接着查问:“四合教既然被定为邪教,你们就该隐姓埋名安生度曰,为何还要重修四合教?”
恭义营的新兵们都倒吸一口冷气,严峻地看向花教主,不晓得他又会发挥甚么惊世骇俗的神通。在他们想来,花教主定能等闲破解这一枪,乃至还会使出雷霆手腕,狠狠奖惩汪克凡。
“他叫甚么名字?”汪克凡诘问道:“你们到底谁是四合教的教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