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孟百户出的奇策,我可不敢居功……”
更多的木驴车冲过护城河,更多的飞索挠钩甩了下来,拉倒拽翻了一辆又一辆木驴车,城上城下的弓箭手猖獗对射,鸟铳的射击声响成一片,烟雾满盈。
木驴车一拥而上,不顾城头石砲的轰击,冒死向前冲,两条麻包铺就的鱼梁道垂垂举高,垂垂暴露雏形。眼看离城墙越来越近,鱼梁道进步的法度仿佛不成反对,城墙上俄然呜呜作响,飞下来几根庞大的擂木!
十几小我,这不是送命么?并且他们没有“跳荡”冲上鱼梁道,而是直接下到城墙底部,朝着不竭落下的麻包土石冲了畴昔。
郝摇旗来到了外壕前,一边观战一边预算着,没有题目,固然木驴车的丧失敏捷增加,但是遵循这个速率,充足把鱼梁道搭上崇阳城头。
汪克凡参军以来,一向在恶补冷兵器战役知识,崇阳利用的各种守城战术,一半来自于兵法,一半来自于孟宝等人的建议。
郝摇旗不由得一愣。
见明军的飞索挠钩如此难缠,顺军领兵的将佐一声令下,冲上来两百名藤牌手,藤牌手一手举盾护住本身,一手挥动单刀,砍断抓住木驴车的飞索挠钩。
“啊!啊!拯救!”
崇阳城中兵马未几,吕仁青部下的矿徒固然方才成军,这两天也投入了战役。在守城的过程中,吕仁青发明大顺军有搭建鱼梁道的诡计,仓猝找来提示汪克凡。
在他身后,是两千名精锐的披甲战兵,只等鱼梁道搭成,就会第一时候冲上城头,将守军一举击溃。
郝摇旗心中俄然一惊,仓猝催顿时前,向着鱼梁道上密密麻麻的木驴车放声大喊。
一名大顺军的兵士被挠钩抓住了盔甲,生生被拽到了半空中,吓得啊啊大呼,城上的明军立即盯上了这个活靶子,弓箭火铳一起号召,转眼就把他射成了血葫芦。
当然,木驴车并不是没有缺点,这玩意儿行动迟缓,本身没有任何战役力,只要能杀到近前短兵相接,就能等闲毁灭它们,但是,郝摇旗对此早有筹办,派了一支人马始终堵在城门前,就是为了制止恭义营出城袭扰。
“唰,唰唰!”
打击的间隙,大顺军的马队统领策马回阵,向郝摇旗陈述战况。
他们要干甚么?
“这一招用早了不可,用晚了也不可,必须看准机会才气脱手……”
从阵前取土的稻田,到城墙下的护城河,五百多辆木驴车排成了两条线,像传送带一样运送着麻包。终究,第一辆木驴车推过了护城河,大顺军阵中立即响起了一片喝彩。
“没干系,统统木驴都给老子冲上去,明天必然要攻上城墙!”郝摇旗前两天精打细算,现在却如同牌九抓到至尊宝,毫不踌躇就推上了统统筹马。
但是,木驴车像是这个年代的装甲车,不好对于。
到了护城河边,终究进入了恭义营鸟铳的射程,明军的火力加强了很多,木驴车冒着铅子箭矢倾倒麻包,彼其间的密度越来越大,城上石砲的射中率较着进步。不竭有木驴车被击中,被摧毁,不竭有大顺军的兵士中箭受伤,掉进护城河,但是护城河里的麻包也越来越多,终究垂垂冒出水面。
“噢?云台兄有甚么好体例?”吕仁青一喜,他前些天忙于艹练矿徒,对城防上的细节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