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郝摇旗腾地一下跳了起来,一把揪住那信使的脖领子,厉声喝道:“你再说一遍,陛下如何了?!”
满清八旗后辈从小就在马背上长大,但在江南地区,马是一种代表身份的豪侈品,普通人家买不起更养不起,除了专业的马夫和大族后辈,浅显农夫一辈子也不会骑马。固然如此,汪克凡还是组建了一支小小的马队军队,当作将来的种子,同时充当军中标兵,卖力窥伺敌情通报谍报等等。
另有一件事也很奇特,大顺军一夜之间悄悄撤走,随后却又大张旗鼓向通城进兵,仿佛唯恐明军不晓得他们的行迹。
马术不精,不免会呈现不测,一名标兵俄然惊了马!
“三秀,快跟我们归去,出大事了!”
作为明末汗青发热友,汪克凡非常清楚,只要滕双林能再对峙几天,局势很快就会有转机。
通城只要滕双林方才招募的二百新兵,城池又遭到过水匪的粉碎,哪怕郝摇旗没有亲身出马,也很难挡住大顺军的打击。友军有难,理应搏命相救,但是能不能及时赶到通城,赶到以后能不能守住通城,能不能同时确保崇阳的安然,都要划上一个问号。
……
郝摇旗的木驴车丧失大半,残存的只要一百多辆,不敷再搭一条鱼梁道,崇阳临时安然了。
明军标兵四下刺探,发明大顺军已经分兵行动,兵力较多的一股撤回蒲圻,另一股却朝着通城去了。奇特的是,这两股人马都打着郝摇旗的灯号,不晓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
“如何了?”三秀停下脚步。
李自成只要没死,清军和明军都会把他当作最首要的仇敌,集结重兵围追堵截,郝摇旗在蒲圻随便如何折腾,阿济格也不会多看他一眼。李自成身后,清军如果回师武昌,抬抬手就能把蒲圻扫平。
“云台,真的见死不救,不管通城了吗?”周国栋的语气很冲,毫不顾忌汪克凡是他的顶头下属:“你不是早就说过:‘胜则举杯相庆,败则搏命相救。’如何事光临头倒是另一套呢?”
汪克凡伸手在太阳穴上点了点,对他笑着说道:“兵戈很多用用脑筋,把你本身想成郝摇旗,他为甚么要从崇阳撤兵?”
“南人乘舟,北人骑马。”
汪克凡却直言回绝了他们。
他派了一支马队打着本身的灯号,大张旗鼓地奔袭通城,又命辎重辅兵等等撤回蒲圻,也打着本身的灯号作为疑兵。二选一,实在两个都不是精确答案,郝摇旗信赖,明军必定会被这个障眼法搞胡涂。
自从一年前在横石里当兵,三秀插手了恭义营的每一场战役,固然算不上百战余生的老兵,但在疆场上已经有几分灵敏的感受。大要看上去,这片林子安温馨静,和其他的树林没甚么两样,三秀却模糊感到内里藏着庞大的伤害,景象有些不对!